“你!”不知為何,明明自己站在高處,可對上莊雪曼的眼神,林薇欣總覺得不敢直視,她下意識轉(zhuǎn)頭看向莊國城。
莊國城看著林薇欣委屈的模樣,又想到莊雪曼把葉家老宅從自己手里騙走的憋屈,直接揚起手臂就朝著莊雪曼的臉上扇了過去:“孽障。”
莊雪曼猛地向后一撤。
莊國城的手掌扇在空氣里,巨大的慣性讓他差點摔倒在地。
站穩(wěn)身體,他更是暴怒不已:“好?。‖F(xiàn)在還敢躲了!你這個白眼狼!騙走老宅,害慘公司,現(xiàn)在還敢忤逆老子!”
莊雪曼看著面前這個歇斯底里的男人,迎著他的目光:“莊國城,當初這個項目,陸宴州是不是明確告訴過你,周期長,盈利低,是你貪圖陸氏的人脈、資源,不顧風險執(zhí)意要接手,現(xiàn)在項目虧損,反倒怪到我頭上來了?”
“人不要臉也要有個限度吧?”
莊國城被她戳中痛處,臉一陣紅一陣白。
他當然記得陸宴州當時說過的話,但他當時滿腦子都是攀附陸家,借雞生蛋,哪會聽進去這些。
他憋著一肚子火,轉(zhuǎn)頭看到沙發(fā)上楚楚可憐的小女兒,一股心疼再次涌上心頭:“項目的事先不說,那雪晴呢?你看看你把她害成什么樣了!網(wǎng)上現(xiàn)在都在罵她,你這個做姐姐的心腸怎么這么歹毒?現(xiàn)在立刻給她道歉?!?/p>
“道歉?不可能。”
莊國城看著莊雪曼那副油鹽不進的樣子,氣得渾身發(fā)抖,就在那股邪火直沖頭頂?shù)臅r候,他突然冷笑一聲。
“好,翅膀硬了,不認我這個爹了是吧?”
他轉(zhuǎn)身走向書房,再回來時,手里拿著一個古舊的銀質(zhì)懷表。
莊雪曼在看到他手中舉起的那塊懷表的瞬間,感覺自己的心被狠狠攥住。
那是媽媽的懷表,是媽媽生前最珍視的貼身之物。
她本以為媽媽去世后,這懷表也跟著遺失了,沒想到卻在莊國城手里。
她幾乎是不假思索的沖了上去,伸手就要搶:“還給我!”
“哼!”莊國城早有防備,他猛的一縮手,將懷表攥在手心,臉上也露出得意的笑,“想要,可以啊!只要你現(xiàn)在立刻跪下來給雪晴道歉,承認是你錯了,我就把這塊破表還給你。”
莊雪曼盯著莊國城手中那塊懷表,攥緊拳頭,身體因為憤怒也微微顫抖著。
她看著莊國城那張令人作嘔的臉,又看到林薇欣和莊雪晴幸災樂禍的眼神,深吸一口氣。
為了媽媽,為了這塊表。
她利落的轉(zhuǎn)過身,面向沙發(fā)上還在裝哭的莊雪晴,挺直脊背,但身體卻微微前傾,對著她極其緩慢的鞠了一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