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俞躺在床上才想起來,自己把車給扔單位了。她有些無語,怎么自己在楚瑞澤面前總是毛毛躁躁的。她拿起床頭的煙,煩躁地點上一根。
邊抽煙邊想,這個楚瑞澤為什么要請自己吃飯呢?
姜俞沒有自戀到認為他對自己一見鐘情,她統(tǒng)籌分析之后認為,這就是給她大棒加胡蘿卜戰(zhàn)略,先給她一頓狠批,再補償點甜頭,資本家常用的手段。
手機還停留在楚瑞澤的微信頁。姜俞好奇心使然,翻看起他的朋友圈。楚瑞澤的微信名只有簡單的一個r,頭像是他在一片山水中仰望天空的遠景,再一看朋友圈動態(tài),除了菲慕外貿(mào)公司最新動態(tài)同步,似乎沒有別的了。
姜俞看得表情越來越無語,都說朋友圈是一面人格鏡子,怎么楚總看起來不到三十的小伙子活的像五六十歲。難道他的生活除了工作就沒有別的了?真不愧是資本家。
那他此時此刻會不會翻看自己朋友圈呢?
姜俞點進自己朋友圈看了看,頓時嘴角抽了抽。她這半年的朋友圈里抽煙喝酒蹦迪燙頭,要啥有啥,怎么看都不是啥好鳥。
姜俞有些心虛地關(guān)上了朋友圈,又想起來路撿主ryan。他的朋友圈會是什么樣子呢?
他真的很神秘,什么都沒留下讓姜俞想他想的心癢癢。她想,大概做抖的都是這么賤吧。
作為編外,楚瑞澤并不是天天都來辦公室,姜俞也理所應(yīng)當?shù)匾粋€人獨占一室。一個人的時候工作效率反而更高,姜俞已經(jīng)完成了一件樣品的打樣,此時手里的畫筆正勾勒著第二件的外型。
“我認為你應(yīng)該在肩部這里加設(shè)一個鏤空。”
一根修長的手指指在姜俞的平板上,她被嚇了一跳,側(cè)目看著身邊的楚瑞澤。他應(yīng)該是談生意比較多,平日慣以襯衫西褲著裝,而此時他一手撐著她面前桌面,一手在她平板上指畫,半截身子都已經(jīng)探在的她面前,襯衫洗衣液的香味都能傳進她的鼻息。
他表情卻沒有別的欲色,認真嚴肅地盯著她的平板。
“澳洲的秋冬季并不需要這么嚴實的毛衣,你認為呢?”
姜俞連忙正襟危坐:“楚總,我認為不妥。毛衣這種單品還是保守設(shè)計點的好”
“適當?shù)臅r尚元素是現(xiàn)在澳洲華裔和中國留學(xué)生的偏好。”
姜俞皺眉:“可是,我上學(xué)的時候并沒有看見有同學(xué)愛穿露肩啊?!?/p>
楚瑞澤轉(zhuǎn)過頭,唇角牽起一絲沒什么溫度的輕笑,目光卻銳利:“姜俞,距離你畢業(yè)已經(jīng)四年過去了,你以為什么都會在原地等你?”
姜俞被他這話噎得一時失語。待她斂回心神,楚瑞澤早已移座對面,姿態(tài)疏離,仿佛剛才那句帶著刺的話并非出自他口。她只好偃旗息鼓,強行按下心頭怒意。
這心xiong狹隘的男人,不就是反駁他幾句,至于這么夾槍帶棒嗎?
明天是周六,姜俞不想把工作留到周末,難得自己給自己加了個小班。
楚瑞澤不知什么時候已經(jīng)走了,她伸了個懶腰,懶洋洋地收拾著筆記本。輕劃手機,突然看到通知欄有條短信:“明天上午9點,清泉墅26號。
ryan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