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臺之上,憑欄而立眺望遠方的蘇卿此時轉(zhuǎn)過身來,她嘴角似笑非笑,卻不見什么惱怒,甚至于仔細看去,還會發(fā)現(xiàn)其眼底里竟藏著淡淡欣喜。
羅冠,果然是有命數(shù)在身!
「拜見天祖?!挂槐姾遄謇瞎Ь葱卸Y,可表面尊崇不敢有半點放肆,內(nèi)心未嘗沒有埋怨,否則之前也不會,毫不遮掩心頭焦慮,又紛紛開口請了涂青來幫忙。
‘天祖剛剛覺醒,終是不知封山大勢,白白讓狐族錯過良機,還得罪了那羅冠……「
這約是狐族眾人心頭之念。
蘇卿看得清楚卻并不在意,只揮揮手,「你等下去吧,無論涂青成與不成,狐族都不會有事的?!?/p>
得了她這句話,狐族三姓眾人心頭一松,看天祖臉色似并無怒意,莫非另有手段?又想到當初,最先與羅冠傳出閑言碎語的就是天祖,眾人臉上露出一絲古怪,卻又不敢深思,紛紛行禮后退下。
「羅冠……」蘇卿輕聲開口,眸子微閃掃了一眼山巔,「或許,也該與你談談了。」
涂青宅邸。
羅冠直接進入其中,竟未遇到任何一人,但如今他卻也沒心思,再去考慮這點。先進入房中拂
袖布下一道禁制,猶自不放心又取出十幾塊陣盤來,將其全部激活,這才轉(zhuǎn)身看來,沉聲道「扶柳道友可以開始了!」
花蕊到底何意,現(xiàn)在就說出來吧,他已做好了接受一切壞消息的打算。
扶柳身軀一軟,差點癱倒在地,心想這是什么虎狼之詞,他將我當成了什么人,竟是如此輕賤?!銀牙暗咬,正要說上幾句身上,卻不知怎么的突然渾身燥熱,江河決堤。
「怎么回事?莫非是真龍?zhí)熨x嗎?是了,早就聽聞上古時期,真龍道侶遍布各族,定是有那誘動人心的能力,才能輕而易舉得手……」
扶柳很快就喘了起來,暗道既是如此她何必還要抵抗,免得惹其不快,抬手一拉腰間細繩,紫色長裙如水波般落在地上,露出只穿薄紗小衣的潔白。纖細高聳之間動人心魄,微妙之地幽深莫測,空氣中的溫度,一下像是點燃大火。
羅冠瞪大眼,萬沒想到局勢突然之間,竟變成這副活色生香模樣,所以到底怎么回事?我不是要聽隱秘的嗎,你居然來這手?
扶柳向前一步,癱軟過來,「妾請道友憐惜……」
羅冠腦袋懵的一下,待回過神來,已將此女抱在懷里,雙手一上一下各自攀上軟山。他只覺得渾身火燒火燎,像是被丟在油鍋里面,一口心火大炙似要將他焚燒成灰。
意識還在抵抗,卻已明顯無力,羅冠轉(zhuǎn)過一個念頭,「反正是她自己送上門來的……且是個豐腴婦人,不過一夕之歡罷了……這可怪不得我了……」低頭噙住那紅唇,將扶柳攔腰抱起倒在床上。
百花宮。
花蕊已經(jīng)入睡,可眉頭卻輕輕皺著,唇齒微張面上生出一層薄汗,似做了什么噩夢。
片刻后,隨著一聲悶哼,花蕊驀地睜開雙眼,其眼眸冷厲,豁然掃過大殿周邊。
一股龐大神念,如洪流般橫掃,卻未察覺到半點異?!牵阏嬷皇且粋€夢……可修為到了她這般境界,哪里還會做夢呢?更何況,是那般色域滔天,令人沉淪之事。
方才,她意念模模糊糊,感知卻無比真切,便似真的與人……該死,難道當年那毒物,還留有后手不成?花蕊不敢大意,直接盤膝而坐,雙手捏出一個法訣,靜心凝神感知。
可剛剛坐好,她便悶哼一聲,臉色一下變得粉紅。
唰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