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媽笑著過去,臉上皺紋全在笑。
祁太太單手掐腰,右手絲巾去扇祁震的臉。
“他剛成年一天還沒過,你就舍得兒子喝那么多,你還是人嗎你?”
祁震大高個子被堵在墻角,側(cè)身擋住臉。
他可是老董,明天還要開會,這臉得保住。
宋知微扶著祁郁,艱難上樓。
他大半身體都壓過來,還拿頭去蹭宋知微的脖子,跟體積最大的那種犬差不多。
他太重,上過三樓,宋知微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過來的,肩都要被壓碎了。
幸好他房門常年不上鎖,不然宋知微不知道怎么跟醉酒交流,讓他輸密碼。
祁郁進(jìn)門一句重要的話都沒說,全程發(fā)瘋,拉著宋知微不讓她走,還一個勁說難受。
宋知微皺著眉問他,慌亂中扯住被他拉掉的衣領(lǐng),“你哪里難受?”
男生沒回話,又說熱,開始脫衣服。
宋知微呆愣住,可能那套價值不菲的西裝穿起來確實不舒服?
太過貼身了,簡直像皮一樣,服服帖帖套在這具身體。
外套已經(jīng)脫掉,眼見他要解內(nèi)襯,宋知微待不住了,急忙說:“我走了你自己洗洗吧?!?/p>
祁郁坐在沙發(fā),哪哪都紅,眼神迷離,嘟囔著,“水,我想喝水?!?/p>
終于說了句她能干的活。
宋知微忙道:“我去給你拿?!?/p>
她匆匆下樓去接熱水,祁太太給了一片解酒丸,叮囑她看著祁郁吃掉,他小時候最愛吐出來,假裝吃藥,其實含在舌頭下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