孩子治療費用昂貴,夫妻倆把能借的錢都借了一遍,兩邊親戚全都欠著賬,用一個綠殼本子記著。
宋偉強辭了鎮(zhèn)上穩(wěn)定的體制內(nèi)工作,跟著妻女留在a市,他要忙著醫(yī)院跑,沒找固定時長的工作,挑了外賣跑單,進了十多個兼職群,干的都是苦力活。
一連三個月,苗秀蘭都在加班。
夜里10點,莊園空蕩蕩的,除了照明燈,連個人影都沒有,這里比較偏,巡邏的保安不常來,不像前面,24小時站崗值班。
苗秀蘭收了工,看眼頭頂上的月亮,身上酸的不想動。
她想去醫(yī)院看看女兒,可這個點醫(yī)院都下班了,也就算了。
前面花壇坐了人,穿著西裝,后背略微傾斜,像是喝醉了。
苗秀蘭遠遠看了眼,沒打算過去,朝女員工宿舍走。
腦海閃過剛才看到的畫面,裁剪工藝的西裝,價值不菲,苗秀蘭停下,轉(zhuǎn)頭,又看向陰影下的花壇。
她心里幾經(jīng)猶豫,最終,還是鼓起勇氣邁過去。
她蹲下,去看男人側(cè)臉,劍眉星目,五官深邃。
男人閉著眼,像是睡著了,眉眼似刃,薄唇緊抿,睫毛濃密很長。
苗秀蘭一眼就認出來,這個年輕男人是誰。
祁氏莊園的主人,a市最大集團的總裁,祁震。
苗秀蘭聞到男人身上的酒氣,試探推了兩次,沒動靜,應(yīng)該是醉的太狠了。
她心跳的厲害,環(huán)顧四周,這里沒人,他身邊的保鏢應(yīng)該很快就會找過來,說不定什么事耽誤。
這條小路雖然偏僻,沒幾個人知道,可要是走對路,很快就能抵達主宅方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