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震不喜歡這種場合,準確來說,他不信這些東西,虛無縹緲,不切實際,徒增心理安慰罷了。
一位身穿千花衣的法師,手拿念珠,單手合十,走過來。
祁震冷眼而望,靜靜立在佛殿廊檐。
法師出言:“施主印堂纏憂,此來請佛,是求何愿?”
祁震臉色沉穩(wěn),話里沒有感情,“佛祖做不到的愿。”
法師輕輕合十,平眉善目,無絲毫被冒犯的困窘,“我主慈悲?!?/p>
祁震看著法師,重復(fù)說:“慈悲?”
“我若慈悲,是不是也能成佛?”
他話里嘲諷,成佛的門檻還真是低。
法師道:“種善行,得善果,是為慈悲?!?/p>
祁震沒再說話,靜靜看著法師,身后是寺廟香爐升起的煙灰。
祁太太捐了很大一筆香油錢,還給菩薩塑了金身。
祁震不管這些,只要她能好受點,花多少都成,他最不缺的,就是錢。
一天都耗在寺廟,祁太太回來又去了醫(yī)院,祁震沒去公司,積壓許久的工作繼續(xù)放著。
從醫(yī)院回來,他給特助打了電話,就說了一句,讓特助打100萬過去。
祁震關(guān)了電話,將煙頭熄滅,薄唇閃過一絲冷笑。
第二天,他又過問了慈善事務(wù),大公司為了彰顯美名,都會參與慈善,做足樣子給外界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