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又問過一次,想知道那短短兩天到底發(fā)生了什么,才會讓她對謝宴白的態(tài)度,產生如此夸張的變化。
桑止什么都會和她講。
什么秘密都告訴她。
唯獨這件事,打死也不肯說。
白琇瑩沒有辦法,畢竟自己總不能真的把桑止打死。
她不希望她倆真的鬧掰,她也能看得出來,謝宴白還是很在乎她們這段友情的。
為了讓她的兩個好朋友能和好如初,她逐漸接替桑止之前的工作,開始做起她們這個黃金三角的維系人。
可惜事與愿違,她這一維系,就維系了足足兩年。
在這兩年期間,桑止對謝宴白的態(tài)度,一直不怎么好。
謝宴白就像個受虐狂,不管桑止平時怎么罵她,都好脾氣地任由她撒氣。
時間久了,也讓白琇瑩適應了她倆這種詭異但又和諧的相處方式。
大三那年,桑止趁謝宴白不在,獨自拉著白琇瑩去酒吧玩。
結果碰到了那個猥瑣男。
白琇瑩拉不住幾近發(fā)瘋的桑止,一邊逼著自己保持冷靜,一邊哆嗦著分別給謝宴白和男朋友發(fā)了消息。
謝宴白先到,把暴怒的桑止控制住時,白琇瑩的男朋友也趕了過來。
謝宴白抱著桑止出了酒吧,最后把人放在了旁邊的巷子里。
白琇瑩拉著男友,原本想去看一眼她倆的情況,隔著大老遠的距離,就聽見了謝宴白低沉的怒吼聲。
她嚇了一跳,畢竟這是她倆認識以來,自己第一次見她如此動怒。
白琇瑩知道謝宴白不會欺負桑止,默默帶著男友走了。
她莫名有種直覺,這可能會是一個讓她倆和好的契機。
路燈底下,謝宴白還在教育桑止。
她活了二十多年,脾氣好了這么多年,第一次有如此大的情緒起伏。
聲音發(fā)著抖,不知是氣的,還是后怕。
“還好你今天碰上的是個軟骨頭,你知不知道你今天要是碰上個硬茬,自己會怎么樣!酒吧是什么地方,真要鬧起來,啤酒瓶子直接往你腦門上一砸,我明年直接就能替你上墳你知不知道!”
桑止也是個倔脾氣,不肯認錯地沖她怒目相視:“我和你什么關系!誰稀罕你給我上墳!我有什么錯!明明就是那shabi的錯,他要是老老實實的不搞猥瑣動作,他要是不欺負琇瑩,我會打他?”
謝宴白沉沉吐了口氣:“是,我沒說你打他不對,他做錯事,他是該打,但你在打他之前,在保護琇瑩之前,能不能也替自己想一想,旁邊不是還有服務人員嗎?哪一個不比你高不比你壯,你不會找他們幫忙嗎?”
“誰在那種時候會有理智!你以為我是你嗎!喜歡的人都被欺負了,還能跟個窩囊廢一樣躲在一旁看?”
謝宴白氣笑了:“行,你有理,對,我窩囊,我廢物,我是shabi,才會看到琇瑩的消息連闖七八個紅燈沖過來找你,也是,就你的喜歡最值錢,就你的喜歡最厲害,就你最長情,挺好,挺好的,我祝你永遠都能喜歡她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