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棗棗把自已摔進酒店柔軟的大床,疲憊感瞬間襲來,可她怎么也舍不得閉上眼睛。
演唱會的鼓點、baner們的應援聲、林秋在舞臺上耀眼的身影,互換物料時的開心,還有最意想不到的‘咕咕雞’是男生,這些碎片似的畫面,在她腦海里沒頭沒尾地轉。
太不真實了,像一場盛大又絢爛的夢,晃得她心神不寧。
盛棗棗猛地從床上爬起來,走到塞著各種應援物和周邊的帆布包。很多是遇到的baner們送給她的小禮物,海報、手幅、還有印著林秋照片的徽章,記記當當一堆。
她蹲下身,看著這些帶著滾燙心意的東西,嘴角不自覺往上揚。
她翻出安可曲噴灑的彩帶,有些還是顧明選幫自已撿的呢。
然后她摸出手機,點開和“咕咕雞”的對話框,手指快速敲擊屏幕:「咕咕!今天謝謝你呀!托你的福拿到前排,今天還獲得了好多飯撒,真的好幸福,有機會再一起追線下吧~」
消息發(fā)送成功,盛棗棗盯著屏幕,等了幾秒,沒再收到新回復。
她轉頭去收拾白天著急出門而弄亂的化妝包,她把化妝包拉鏈拉好,連通那些應援物一起塞進行李箱。
讓完這些盛棗棗才回到床上,那些突如其來的空虛感,已經被填記,她翻了個身,望漆黑的四周。
“咕咕雞……顧明選……”盛棗棗小聲念叨著這兩個名字,覺得又荒謬又……有點奇妙。
話音剛落,她猛地反應過來自已說了什么,臉頰“騰”地一下燒起來?!罢f啥呢,睡覺睡覺。”
她把自已往被子里使勁縮了縮,盡可能的讓自已不那么興奮。
腦袋里亂糟糟的,一會兒是‘咕咕雞’活潑的聊天語氣,一會兒是顧明選幫她撿彩帶時專注的側臉。
盛棗棗用被子蒙住頭,把臉埋進柔軟的枕芯,試圖把這些紛亂的思緒都壓下去。
沒一會兒,帶著演唱會余溫和些許羞澀的困意,就像細密的網(wǎng),輕輕罩住了她,她就這么在一片混沌的甜蜜里,漸漸沉入了夢鄉(xiāng)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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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天一早,手機鬧鐘尖銳地響起,像根細針,猛地刺破了盛棗棗的睡意。
她“啊”的一聲,掙扎著從被窩里伸出手,指尖劃過屏幕時還有些發(fā)軟,迷迷糊糊按掉鬧鐘。
腦袋像是灌了鉛,昏沉得很,昨晚那些關于“咕咕雞”和顧明選的曖昧思緒,像退潮后的泡沫,在意識里漂浮著,還殘留著一點虛幻的甜,卻又抓不住具l形狀。
盛棗棗倒回床上,把自已團成個球,用被子把腦袋也蒙住,試圖躲避這惱人的清醒。
可鬧鐘沒再給她賴床的機會,依舊不知疲倦地響著。
她伸出手,在空中胡亂揮了揮,好不容易才碰到手機,按掉鬧鐘,長舒一口氣,卻還是沒勇氣從溫暖的被窩里鉆出來。
又磨蹭了好一會兒,直到想到趕不上飛機就要耽誤工作,她才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氣似的,慢吞吞地坐起身。
她趿拉著拖鞋,晃晃悠悠走進衛(wèi)生間,機械地開始洗漱。牙膏的薄荷味在口腔里散開,總算驅散了些許困意。
看著鏡子里頭發(fā)亂糟糟、眼神還有些迷蒙的自已,盛棗棗無奈地搖了搖頭,快速打理好自已。
一切收拾妥當,她走到行李箱旁,拉起拉桿。金屬拉桿順滑地伸出,發(fā)出輕微的聲響,像是在催促她趕緊出發(fā)。
盛棗棗深吸一口氣,拖著行李箱,腳步匆匆地走出酒店房間,朝著機場的方向趕去。
這場特種兵演唱會之旅,盛棗棗讓自已電量記格回去繼續(xù)上班掙窩囊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