萬衍沒有回答。他沉默地看著不遠處那對宛若和諧的男女,心中卻升起一股深深的寒意。他看不到絲毫甜蜜,而是看到了隱藏在表象之下的深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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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里有幾位沈家的世交長輩,你要和我一起過去認識一下嗎?”沈知行轉(zhuǎn)頭問南清。
南清擺擺手,姿態(tài)從容淡定:“你去吧?!?/p>
沈知行聽后,雖然有些失落,但還是尊重她的選擇,微微點頭:“好的,我一會兒就回來?!?/p>
語調(diào)溫和,卻透出幾分對她的珍視,似是擔心她一轉(zhuǎn)身就會消失在他的視線中。
沈知行走遠后,南清望著他融入人群中的背影,眼底閃過一絲輕微的波動,但很快恢復如常。她輕呼一口氣,轉(zhuǎn)身朝旁邊的自主吧臺走去。
走到吧臺前,南清輕抬手,示意酒保:“一杯威士忌,加冰?!?/p>
酒保很快遞上了酒杯,南清接過,指尖輕輕捏住杯壁,透過透明的冰塊看向那微微晃動的琥珀色液體。她并未急著喝,只是用拇指輕輕摩挲著杯口,思索著什么。
就在這時,一道熟悉的身影悄然出現(xiàn)在她的身側(cè)。
“好久不見了,南小姐?!?/p>
南清微微側(cè)過頭,映入眼簾的是白令怡——這個名字,對南清來說并不陌生。
白令怡臉上掛著似笑非笑的表情,那輕飄飄的一句話中,藏著無數(shù)無法言說的情緒。白令怡也向酒保要了一杯酒,坐在南清的旁邊,姿態(tài)輕松,目光卻帶著幾分試探。
南清看了她一眼,淡然地回應(yīng)道:“是啊,好久不見。”
她的語氣平靜如水,沒有太多的起伏,如同面對的是一個陌生人。
白令怡的嘴角微微揚起,目光卻并未帶有絲毫的溫度。
“您最近風頭正盛,就連我父親都對您贊不絕口。”她一邊說著,一邊緩緩抿了一口酒,仿佛隨意提及,卻字字透著鋒芒。
南清垂眸,指尖輕敲著酒杯,聲音不緊不慢:“是嗎?”
白令怡的試探和挑釁,她早已看透。若是在幾年前,她或許還會被這樣的言語所牽動,但現(xiàn)在,她已經(jīng)游刃有余。
白令怡眼中的冷意更深了一層,甜美的面龐下,語氣卻咄咄逼人:“畢竟,好不容易爬到了這個位置,確實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?!?/p>
她微微瞇起眼,透過酒杯,似乎在打量著南清的每一個細微表情。
南清抬眼,平靜的目光對上了白令怡那隱藏在微笑背后的冷嘲熱諷。她輕輕啜了一口酒,冰涼的液體滑入口中:“你是在說你自己嗎?”
白令怡被這話嗆了一下,表情瞬間僵了片刻,但很快恢復如常。她將酒杯放下,發(fā)出輕微的碰撞聲,隨即冷笑,扯出了她此行的目的:“在沈知行面前,你恐怕不是這副模樣,沈家不需要你這樣的太太,南小姐真的以為扒著沈知行,就能衣食無憂好好做富家太太了嗎?”
帶著對沈知行求而不得的怨念和嫉妒,白令怡的目光似乎淬著毒的針,看向南清。
然而,南清卻只是淡淡地笑了笑,仿佛這些話根本無法觸動她的心弦,她從容不迫地放下酒杯:“白小姐,你這些話對我來說,毫無意義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