站在文叔旁邊的另一位股東聞言,臉色頓時變得青白交加,他揚起手,手指顫抖地指向沈知行,氣得胡子都翹了起來:“你……你……”
沈知行冷冷看著他,臉上沒有一絲愧疚,眼神中更是充滿了寒意。他繼續(xù)說道:“至于我母親的事,沈家內(nèi)部的事務(wù)不勞諸位費心。無論是她還是我,都是沈家的人。母親的退出不過是正常的人事調(diào)整,這與權(quán)力無關(guān)。所以,請你們也不要在我面前玩弄話術(shù)。”
沈知行頓了頓,視線逐漸變得凌厲:“文叔,李叔,王叔,尊重是相互的。我母親都無權(quán)過問我的私事,更何況是你們?不管你們受了誰的挑唆,如果再像現(xiàn)在這樣在我面前裝模作樣假裝替我謀劃終身大事,那么我們之間的關(guān)系也沒必要繼續(xù)維持下去了?!?/p>
他眼中的陰霾愈發(fā)濃烈,唇角卻勾起一抹冷笑:“至于外界的那些流言蜚語,除了說我和南清的事以外,恐怕也沒少傳我是條瘋狗吧?”
他的笑意加深,眼神里多了一分坦然:“我雖然討厭他們的多嘴,但這句話,他們倒沒說錯。”
面對眼前這三位如同被戳中的毒蛇般的人物,沈知行心中的壓抑感逐漸化作冰冷的怒火。他嘲諷地笑了一聲,語調(diào)不變,卻透出極強的攻擊性:“我和南清的事是事實,我是瘋狗的事……也是事實?!?/p>
最后,他不再多說,微微點頭示意,聲音又恢復到了最初帶著禮貌的距離:“失陪?!?/p>
沈知行轉(zhuǎn)身離去,腳步干脆利落,仿佛剛才的對話并未對他造成任何困擾。然而,他的背影卻透著一種隱隱的冷厲,讓站在他身后的三位股東皆心頭發(fā)緊。
文叔看著沈知行的背影,眼神中閃過一絲冷笑,他的臉色雖然依舊平靜,但語氣中卻帶著幾分咬牙切齒的恨意:“沈家的小子翅膀硬了?!?/p>
李叔氣得臉色發(fā)紅,xiong膛劇烈起伏,緊緊攥著手中的酒杯,聲音里夾雜著壓抑的怒火:“大哥,這樣下去……我們真的要對他動手嗎?白向明的人情難道就那么重要?”
文叔側(cè)了側(cè)頭,目光沉冷,冷哼一聲:“我還用不著給白向明體面?!?/p>
他語調(diào)平靜,卻隱隱透出威脅的意味,“不過,你以為沈知行真的只是為了掌控自己的婚姻?他在這件事后,必然還會有下一步動作。那小子就像一只養(yǎng)不熟的狼,一旦掙脫了我們的控制,他遲早會回頭咬我們一口?!?/p>
他說完,緩緩抬起酒杯,嘴角微微上揚:“我們能把他推上沈氏的高位,也能讓他從那個位置上掉下來?!?/p>
其他兩人面面相覷,但三人作為一個整體,這么多年早就習慣了以文叔為主。既然對方已經(jīng)做了決定,那這也是他們的決定。
不過……
想到白向明給他們開出的條件,有人卻坐不住了。
——
被無端打擾了好心情,沈知行的表情有些僵硬。他站在那里,眉頭微微皺起,嘴角緊抿,眼中的一絲怒意還未完全退去。
沈知行默默走向自助吧臺,目光掃過一排色彩繽紛的糖果,最后挑了一塊櫻桃味的水果硬糖。糖紙在他手中發(fā)出輕微的沙沙聲,他將糖果送入口中。當那柔軟的糖塊觸及舌尖,甜味迅速蔓延,覆蓋住了口中的苦澀,帶走了一部分積攢已久的情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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