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為那種唾手可得的不真實感實在讓人惶恐;那種視法律為兒戲的荒唐行為實在讓人驚駭;那種草菅人命如同殺雞一樣隨意的規(guī)則實在讓人心驚膽戰(zhàn)。
他不止一次在癩皮跟前說過:方巖的思想長遠的可怕,他早就知道混江湖死路一條,我們也要做兩手準備了。
近朱者赤近墨者黑,跟著我的那幾年,他對江湖的領悟確實異于其他人。
他非常篤定一件事,那就是混江湖的絕對沒有好下場!
他這種當狗的更不用說,隨時都有可能成為舟公子的替罪羊。
于是,他沒有對自己留任何牽掛,哪怕代菲兒懷孕了三次,三次都被他強制打掉了。
這么做,就是他不想讓孩子束縛到自己。
不止這些,兩年前,他就開始經(jīng)營緬甸那邊的關系。
不僅和一個土著毒梟關系很好,還和佤邦的一個軍閥頭目搭上了線。
他所做的一切,都是為了應對某一天的到來。
原本他覺得應該還有兩年的好日子可活,畢竟舟老板正如日中天,應該沒有人敢挑舟公子的刺。
可他怎么也沒想到,我竟然沒死!
沒死也就算了,還攜著雷霆之勢重回港城了。
然后,他覺得,是時候做兩手準備了。
所有人看來,暗殺律師是一招臭棋,但所有人不知,他這么做卻另有深意。
如果能安然度過眼前的一劫,那老馬兩個人就是廢子。
如果苗頭不對,那老馬兩個人就是活子。
交給老馬的三張銀行卡雖然有不少錢,但卡被做了手腳,除非他本人親自出面,否則,任何人都取不出里面的錢。
這三筆錢也是他到達緬甸之后,其中的一道護身符。
可以說,他把自己的后路已經(jīng)盡數(shù)安排好了,就看港城這邊的進展如何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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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邊,阿豹為了生存絞盡腦汁,那邊,我為了親情還奔赴在鄭城的路上。
我已經(jīng)將劉揚律師的被襲一事轉告給姚閻了。
雖然明天回島城,但姚閻暫時還是港城警署的副署長,目前已經(jīng)全力抓捕嫌疑人了,后續(xù)如何,我只需坐等消息就行了。
中午十一點半,我和阿慶啞巴三人順利抵達鄭城。
方平可能太急于見到我了,他直接去了高速口接我。
停車繳費的時候,我便看到遠遠站著一個人,由于多年不見了,我也不確定是不是方平。
等啞巴將車子開到跟前才發(fā)現(xiàn),確實是方平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