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著陳月櫻一個人痛飲,林楨俊有些無奈和無聊地向四周望去,卻赫然發(fā)現(xiàn)周圍有不少人都如陳月櫻一樣開懷痛飲,與知己好友共話今宵。
無意間,一些只言片語飛入到林楨俊耳中:
“哎,要我說,其實這次進士大考買通官員的應該不是吳金星和潘善婷,而是那個叫蘇良遠的。應該是事情敗露,引得蘇家主出面,將一切攪和,最后栽贓到了他們倆頭上?!?/p>
“巧了,我也是這么想的。你看,一個是天貴會的人,另一個傳說是醫(yī)圣傳人,怎么可能會做出這種事呢?”
“依我看,就是那個夜襲天貴會的人說不定都是蘇良遠他自己?!?/p>
“你們說,其實有沒有可能,今晚發(fā)生的一切都是他做的或策劃的?”
“他有蘇家為背景,這不是沒有可能??!”
……
林楨?。骸????”
[就在幾分鐘之前,他們不是還在大罵潘善婷和吳金星作弊嗎?為什么我剛喝完一杯酒后,輿論一下子就完全反了過來?是我醉了嗎?]
但更為致命的是,聽著聽著,林楨俊忽然在心里產生出一種感覺——他們說得對,這才是事情的真相!
“陳月櫻,”林楨俊向陳月櫻問道,“你覺得到底是不是蘇良遠栽贓給吳金星和潘善婷?”
“什么?”陳月櫻用胳膊擦去嘴邊的烈酒,“你還在擔心明天的大考?”
林楨?。骸啊愒聶涯阕砹??!?/p>
“你放心吧。還未完,請后面精彩內容!
儒杏林可謂是秦漢道內最有名的美景,沒有之一!
曾有詩贊曰:上落金黃韻千古,下鋪書海致儒道。君若不至此儒林,怎愧出言習詩禮?
交付完酒錢,兩人便向儒杏林而去。
一路上,林楨俊還算正常,但陳月櫻走起路來已經有些搖擺了。
到了儒杏林,此刻正值午夜,儒杏林里幾乎一個人都沒有,只剩下他們倆。
金黃的銀杏葉掛在枝頭,皎皎明月下映射出一片柔和之色。
銀杏葉上有淡淡的紋路,若是仔細看,則會發(fā)現(xiàn)它們完全勾勒出了一個個端莊大氣的字。
這些字各不相同,而若是將一棵銀杏樹上的所有葉子攬過一遍,則會驚奇的發(fā)現(xiàn)他們構成了一篇優(yōu)美詩篇!
銀杏葉鋪滿地,踏在上面發(fā)出細碎跟悅耳的沙沙聲,如若書卷翻動之音,人踏在上面則感覺踏于書海之上。
“儒之杏林,綺麗錦繡;儒圣之道,妙不可言?!绷謽E俊贊嘆道,“難怪都說習儒之人,不得不來此一趟?!?/p>
“這里……確實很美,”想了半天陳月櫻也實在想不出別的詞來形容它,“別磨磨唧唧的了,趕緊給本姑娘畫像!”
林楨俊將陳月櫻拉到一個位置:“嗯……你站這個地方,別動,堅持一會?!?/p>
陳月櫻背靠在一顆銀杏樹上,一手輕托下巴,露出一個艷媚的笑容:“這樣可以嗎?”
“可以,”林楨俊點了點頭,下意識脫口而出道,“你真美?!?/p>
“那當然,”陳月櫻笑得更燦爛了,“論美貌,本姑娘稱天下第二,就沒人敢稱天下第一!開始畫吧?!?/p>
“好。”林楨俊退后幾步,解下背上的行囊,從中取出紙筆,開始繪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