嘴里叼著從他身上啃下來的一大塊肉,含糊不清地喊他:
“爸爸?!?/p>
“安安!”
陸司夜猛地從床上彈坐起來,陽光驅(qū)不散他身上的陰冷。
那雙黑洞洞的眼眶猶如附骨之蛆,緊緊絞在他的脖子上。
阮微微被他的動作驚醒,一雙柔軟無骨的手臂像往常那樣搭在陸司夜肩頭。
“怎么啦,做噩夢了嗎?”
卻被人猛地甩開,阮微微反應(yīng)不及重重摔在地上。
胳膊鉆心的疼。
以往就算看見她擦破點油皮都緊張兮兮的男人現(xiàn)在卻對她視而不見,拔腿就走。
陸司夜神色張狂,一看見我就撲過來,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:“安安,安安呢!”
“她死了,你忘記了嗎?”
“安安是被你親手殺死的?!?/p>
7
我居高臨下,看著這個驚慌失措的男人。
心中卻沒有半點快意。
他清醒了,他后悔了,他知道自己犯下了滔天大錯。
可是那又怎么樣?
我的女兒,已經(jīng)永遠都回不來了。
我坐在沙發(fā)上,靜靜地看著他發(fā)瘋一樣,在家里尋找有關(guān)女兒的蹤跡。
但注定要讓他失望了。
阮微微聽著動靜走了出來,還不忘捂著手臂:
“司夜,你這是怎么了?”
她本以為這又是一個裝可憐博同情的好機會,可看著男人雙目赤紅的模樣,終于后知后覺地發(fā)現(xiàn)了不對。
扭頭想跑,沒兩步就被保鏢一手刀敲暈。
再醒來時,她已經(jīng)被捆得嚴嚴實實,關(guān)在一個四處漏風(fēng)的廢棄倉庫當(dāng)中。
吱吱叫的老鼠從她腳背上爬過去,阮微微嚇得尖叫起來:
“司夜,救我!”
陸司夜從角落里緩步走出,臉上沒什么表情:"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