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總不能嘉樹在海里沖浪,我和晚凝讓想合影的小姑娘排成一隊,挨個收錢?!?/p>
會沖浪是他在飯桌上自己提的,結果真被點了,許嘉樹又有點不愉快,覺得做這種拖航母的事,怎么想都是虧。
前輩的面子不能不給,許嘉樹扯嘴角笑了一下,“姜老師太看得起我了。”
“導演給的范圍這么大,咱們還能再討論討論,海灘上能做的運動不止一種?!?/p>
各個組里都有人表了態(tài),戚酒酒左右看了一圈都沒見凌野,戳了戳旁邊正在搜沙灘運動項目的溫晚凝。
“你的好弟弟人呢?”
海風吹得太舒服,溫晚凝一下子忘了糾正戚酒酒的稱呼,也抬頭找了找,“沒看到,可能車隊有急事吧?!?/p>
其實她也不清楚,只依稀記得堂弟和她提過,賽車手在休賽季的時候也有挺多工作要忙。
離開車隊在外錄節(jié)目,偶爾離開一下接個電話也正常,總之肯定不是故意缺席不來。
她們倆聲音不大,但嘉賓們之間挨得近,每個人都聽見了。
喬梨抿了抿唇,“晚凝姐是凌野的親姐姐嗎?”
這還是小公主頭一次主動和她說話,溫晚凝安靜了兩秒,才想起當初對鐘老師用過的那個解釋。
“沒有血緣關系,凌野是我鄰居家的弟弟。”
她話音剛落,喬梨的表情肉眼可見地明亮了許多,身上的那股說不明道不清的敵意也消失了。
“怪不得,”連魏應淮都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,不知道想起來了什么,湊個頭過來,“我之前也以為是親姐弟,因為長得太不像了都沒敢問?!?/p>
“好羨慕啊,我們四合院那片兒全是老大爺大媽,一個同齡人都沒有,小孩都管我叫叔叔。”
鄰居這種關系,說親也親,說遠也遠,即便在電視上播出也不會有太多非議。
溫晚凝很謹慎地回了兩句,趁著本尊不在,暗搓搓地給凌野之前發(fā)的那條信息洗白。
回民宿路上,騎小電驢的人換成溫晚凝。
戚酒酒偷偷把兩人衣領上的麥掐了,湊近她耳邊小聲感嘆,“這就是姐姐的愛嗎,真的好冷酷?!?/p>
“當初你送他出國開賽車,庫庫砸錢眼皮都不眨一下,現(xiàn)在他當著全國人民的面對你表白,你撇關系的時候眼皮也沒眨一下?!?/p>
溫晚凝還擔心著明天賺錢的事兒,心不在焉,“你這句話發(fā)上網,咱們倆誰都別想活。”
“而且那三十萬不是做慈善好嗎,跨年回去,我第一件事就是收債。”
戚酒酒從后視鏡瞥一眼她精致的側臉,嘖嘖兩聲,“真的好冷酷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