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嗚嗚……”
屋內(nèi)女人一雙油膩、血糊糊、凄慘無比的手,捂著臉,開始低聲哭泣。
哭著哭著,竟好似變成了哭喪般的哀嚎。
裝的啊?
不是邪祟上身了?
呃?
屋內(nèi)三條大漢,你看我我看你,左右皆男的李清言扯了一把椅子坐下,干笑一聲:
“姐夫,這事兒咋整???”
幾人也坐了下來,大眼瞪小眼片刻時間后,程奇率先開口道:
“不管怎么樣,流程總要走一個……”
他說話之間,扭頭看了一眼哭聲漸漸止住的劉三媳婦:“你這也太狠了,竹簽扎手指,把你的指甲都扎掉,你也沒吭一聲?”
李清言先前聽著楊烈解釋過,這些人判斷是否邪祟上身的辦法,就是用竹簽扎手指。
竹簽扎手指的疼痛,簡直就是非人的。
如果把手指頭都扎爛了,指甲都扎掉了,人還是沒反應(yīng),不知疼痛,那就說明是邪祟上身了。
可眼前這位小嫂子,分明就是強忍著過來的。
女人抽噎著,抬起衣袖擦了一把眼淚,兩眼木訥無神,也不搭話。
章安干笑一聲:“這就不好辦了,要是讓她婆家的人知道這是裝的,那不得打死她?”
他說話的時候,也用眼睛去看那女人,可女人依舊是滿臉木訥,宛若失魂一樣。
若是正常人,這個時候只怕已經(jīng)開始求饒求放過。
可這女人,卻好似完全不在乎生死一般。
場面更冷了。
“誰下的手啊,這么狠?”李清言看著那傷口,還是有些不忍直視。
“我婆婆?!?/p>
女人忽然開口了。
這讓邊上先前說話都沒被理會的幾人,頓時感受到了顏值帶來的殺傷力。
楊烈自詡可以靠臉吃飯的人,可面對自己的小舅子的時候,也需要退避三舍。
至于章安和程奇,一個傻大個兒,一個大腦袋,但凡是一個有著正常審美的女人,都不可能多看他二人一眼。
“那什么……小嫂子,咱們不如配合一下?我們配合著動用下真言符,唬住外邊的人?”
李清言順勢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