瞿深目光深邃,聲音透著諷刺:“我作為監(jiān)護人,竟不知道我的女兒要被送到哪去?!?/p>
瞿深看著她后退的動作,神色變了變,“瞿總,去香港玩的開心嗎?”
“大哥,我的事與你無關(guān)?!?/p>
“曦悅我先帶回去了,你……”
瞿深忽然笑了起來,“清清,你真覺得你能掌控所有的事?”
候機室忽然有一陣急促的腳步聲,年輕男人的身影忽然出現(xiàn)在玻璃大門處。
他幾乎是一路跑上來的,額間滲出薄汗。瞿深似乎早料到他的到來,側(cè)頭挑釁地看了他一眼,嘴角勾起輕蔑的弧度。
他剛到地下停車場,就看到瞿深從不遠處的轎車里下車,進了電梯。電梯門即將關(guān)嚴的那一刻,男人在電梯里抬頭,玩味地勾起唇角,對上自己的視線。
但還是晚了,他看著瞿深挑釁的臉,面色冰冷地一步步靠近她們。
瞿深強硬地從瞿清手中奪過女兒,攬住她的肩,動作近乎挑釁。
“曦悅,”他低頭看著女兒,聲音緩和了一些,“怎么不叫人?”
小女孩被父親和姑姑之間劍拔弩張的氣氛嚇得有些發(fā)愣,小聲喊道:“舅舅?!?/p>
拳頭猛地握緊,瞿清呼吸瞬間變得滯緩,她看向拉過自己手腕的男人,沉默不語。
方舟沉著臉,快步靠近,一把攥住瞿清的手腕,低聲說:“沒事,我在。”
方舟接過孩子,另一只手仍牢牢抓著瞿清,他目光冷峻:“曦悅現(xiàn)在由我和瞿清照顧,沒事的話,我們先走?!?/p>
瞿深無所謂地聳聳肩,眼中卻帶著幾分危險:“替我告訴關(guān)雨柔,沒有我的允許,把女兒藏起來,是件很嚴重的事?!?/p>
他微微頓了頓,語氣越發(fā)冰冷:“如果有下次……”
方舟毫不示弱地打斷他:“如果你真想做個好父親,早該在曦悅一次次生病時陪在她身邊,而不是等到要爭撫養(yǎng)權(quán)時,才假惺惺地出現(xiàn),滿足你的表演欲?!?/p>
“表演欲?”
瞿深嗤笑一聲,“我的表演,怎么比得上你和瞿清?清清,你看,每個人都在騙你,只有我從不隱瞞?!?/p>
“他應(yīng)該從來沒告訴過你,他媽媽方蕓再婚嫁給了關(guān)振海,名義上是關(guān)雨柔的繼母。”
“某種程度上,他是半個關(guān)家人。”
瞿清平靜地注視著他虛偽的臉,臉色有些蒼白,她側(cè)頭對方舟說:“走吧,先帶曦悅回家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