管家離開后,整個房間又陷入一片死寂。
祁淮躺在床上,聞著陌生至極的味道,只覺得心頭像是壓了一座大山,有些喘不上氣來。
曾經(jīng)這個房間是他和池淺的主臥。
但他為了蘇云意和蘇云笙兩個心思惡毒的女人,將淺淺趕走了。
她離開得很徹底,整個家里沒有留下一件屬于她的東西。
甚至就連曾經(jīng)池淺和祁淮一起設計和裝修的房子,都被蘇云意和蘇云笙改得面目全非。
如今,祁淮是真的后悔了。
他將臉埋在枕頭里,無聲地流著淚,悲傷著。
樓下隱約傳來尖叫聲和痛呼聲,他只默默地聽著,無動于衷。
一連休養(yǎng)了好幾天,祁淮的身體終于徹底恢復。
他冷著臉,打開了地下室的門。
逼仄的房間里,暗得幾乎透不進光亮,將整個房間襯得陰森可怖。
最先映入眼簾的不是蘇云意和蘇云笙姐妹倆,而是紅得有些發(fā)黑的地面。
地上的血跡覆上一層后,才剛剛干透,又新添上了一層。
光是看一眼,都有些觸目驚心。
而蘇云意和蘇云笙兩個人一左一右毫無形象地躺在地上,身上密密麻麻地布著傷口,幾乎沒有一塊好肉。
看見有人來,沒有欣喜和激動,只有滿滿的恐慌和害怕。
清瘦的身子還瑟縮幾下,不顧身上的傷口不斷后退,恨不得將自己緊緊縮成一團,不被人發(fā)現(xiàn)。
“對不起,都是我們的錯,我們再也不敢欺負池淺了,求求你們饒過我吧!我真的知道錯了……”
她們不斷地顫抖著,啞著粗糲的嗓子拼命地求饒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