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奶奶也是一陣嘆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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晚間,沈清清看著包里的文件,把祁修給他的那份婚姻協議藏在里柜子最深處,她覺得這是一個很可笑的事情,她想不出祁修為什么突發(fā)奇想做出這個決定。
她靜靜坐了一會,拿出另一份文件在臺燈下翻譯著。
與此同時,在太市一個簡陋的貧民窟里,蘇慕正翻看報紙尋找工作,
他賣掉了自己所有私有財產,包括自己和朋友在海外做的股票投資,填補了一部分爸爸欠的債務,
他拿著剩下的債務單子,帶著媽媽來到了陌生的城市生活,一邊打工,一邊照顧生病的媽媽,享受了21年的蘇慕第一次領略了什么叫世態(tài)炎涼,一分錢難倒英雄漢。
在爸爸出來之前他必須撐住這個家,他是蘇家的男人,是爸爸媽媽的希望,靠著這個信念他撐了一天又一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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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小心點!這可是紅木家具!"
蘇慕抹了把額頭的汗,小心翼翼地和其他工人一起將沉重的紅木沙發(fā)搬上貨車。八月的陽光毒辣得讓人睜不開眼,他的t恤早已被汗水浸透,緊貼在背上。
"這批貨要送到光明家具廠,你跟著去。"工頭拍了拍他的肩膀。
蘇慕點點頭,跳上貨車。這是他來到這座陌生城市的第三個月,曾經養(yǎng)尊處優(yōu)的少爺,如今已經能熟練地扛起上百斤的貨物。他摸了摸口袋里的藥盒,那是給母親買的藥,想到母親蒼白的臉色,他的眼神暗了暗。
貨車顛簸的行駛在路上,蘇慕望著窗外飛快閃過的景色出神,他在想沈清清現在怎么樣了,
對于他的不告而別,她會不會很傷心很失望,
或者她根本沒有放在心上。
"到了。"司機的聲音將他拉回現實。
蘇慕跳下車,開始卸貨。光明家具廠的廠房很大,空氣中飄著淡淡的木香。他和工人開始搬運紅木家具,等所有貨物都卸完了,
蘇慕拿出單子開始清點,
確認一個不落拿到老板的辦公室簽字。
一個簡單的辦公室里坐著一個高大年輕男人,他正忙著看設計圖,研究新式的家具樣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