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我還是點點頭,“好?!?/p>
如果裴玄弈知道,連婚禮那天,都是溫縛月在替我出面,
他大概會松一口氣吧。
聽到我干脆地答應,裴玄弈反倒有點不習慣。
以前的我總會哭著求他,不肯放手。
他盯著我看了一會兒,不太確定地又問:“你真的愿意?”
“嗯?!?/p>
這次我語氣平靜。
他反而不自在了,故意找話說:“你不是最喜歡看煙花嗎?今晚我給你放一場?”
“不用了,擾民?!?/p>
沒等他回應,我先說累了,想休息。
他伸手摸了摸我的額頭,確定我睡著后才悄悄離開。
走之前,還撥通了溫縛月的電話,聲音里滿是興奮:“好了,我馬上回去陪你過生日?!?/p>
“今晚整座云城的煙花,都是為你準備的?!?/p>
我抓著被子的手慢慢松開,眼淚悄無聲息地滑進枕頭。
曾經說好一生只陪我看煙火的人,原來連承諾都有保質期。
我永遠記得,每次我崩潰地問他是不是不再愛我,
他只會冷冷地說:“你冷靜點?!?/p>
仿佛發(fā)瘋的從來都是我。
其實我只要他一句回應,一個擁抱。
可裴玄弈,從來不肯給。
但現(xiàn)在,以后,我也不再需要了。
出院那天,裴玄弈突然打來電話,聲音都在抖:“葉璨冰,我需要你?!?/p>
我們幾十年的感情,我狠不下心不管。
可一見到他,我就被直接拽上了車。
“冰冰,縛月被她爸關起來了,那人只要錢?!?/p>
“你能不能去換她出來一次?”
我覺得荒唐,“這跟我有什么關系?放我下車!”
裴玄弈指著我吼:“這么多年來她一直在護著你,你就沒有一點良心嗎?”
“還有,她爸說是你把她的行蹤透露出去的!葉璨冰,你怎么變成這樣了?”
就憑一句“聽說”,他就認定是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