沒過多久,婚紗店打來電話,“裴先生,您太太剛剛聯(lián)系我們,說想改一下婚紗的細(xì)節(jié)。但這套是定制款,設(shè)計師花了很多心血,我們得先確認(rèn)她的意見?!?/p>
聽到“太太”還在關(guān)心婚紗的事,裴玄弈心里一松——她肯定沒事。
她不會怪他。
更不會在這時候消失不見。
他放下心來,語氣也溫和了些:“按我太太的意思辦,別委屈了她。”
可婚禮當(dāng)天,紅毯盡頭緩緩走來的,竟是溫縛月。
她穿著那件本該屬于葉璨冰的婚紗。
怎么會是她?!
裴玄弈渾身一冷,手腳發(fā)麻。
他根本不想結(jié)婚了,只想立刻知道葉璨冰到底在哪,是不是還活著。
溫縛月伸手挽住他,眼里滿是幸福:“裴玄弈,這次我真的嫁給你了?!?/p>
他猛地甩開她的手,“我什么時候答應(yīng)娶你了?”
“葉璨冰呢?你們是不是串通好了騙我?”
“她是不是一會兒就會出來?是不是?”
溫縛月?lián)u頭,聲音輕得像在自言自語:“是她自己說的,要成全我們。”
她沒注意到裴玄弈臉色越來越難看,還沉浸在喜悅里:“沒有葉璨冰,我們終于能光明正大地在一起了?!?/p>
“以后我再也不用躲在她背后?!?/p>
不用再冒充她的名字,做她的影子。
裴玄弈腦子里亂成一團(tuán)。他不信,葉璨冰怎么可能主動退讓?
他往后退了一步,眼神冷得像冰:“你算什么身份?也配站在我身邊?”
溫縛月僵在原地,不敢相信眼前這個男人,昨天還對她柔聲細(xì)語,今天卻像換了個人。
她心里竄起一股火,“那你昨晚說的那些話,都是騙我的?”
“什么‘我會愛你一輩子’,全是假的?”
裴玄弈冷笑,“那不就是床邊情話嗎?”
“你還當(dāng)真了?”
說完,他頭也不回地走了。
他沖到葉璨冰家,門鎖積了厚厚的灰,門把手上還纏著幾天前貼的封條。
正著急時,手機(jī)響了,是醫(yī)院打來的。
“葉女士的住院費(fèi)一直沒交,您方便來醫(yī)院處理一下嗎?”
他急忙追問,才得知那天他把人接走后,葉璨冰再也沒回過醫(yī)院。
他翻遍她常去的地方,問遍她的朋友,一點(diǎn)線索都沒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