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真身姿挺立,卻難掩面上的凝重之色,雙眸緊鎖著林州禾手中那散發(fā)著陰柔邪魅氣息的七幢寶盒,心中恰似被一團亂麻纏繞,滿是焦慮與為難之意。
這寶盒及其所施展的法術,全然超脫了他往昔研習積累的知識邊界,仿若一道橫亙在前的未知謎題,錯綜復雜,讓他一時之間竟有些束手無策,不知如何應對這突如其來的棘手局面。
林州禾嘴角微微上揚,勾勒出一抹不易察覺的弧度,雙手輕輕晃動那寶盒。
剎那間,盒中的脂粉仿若被喚醒的精魅,靈動地飄灑而出,瞬間彌漫開來,化作一片色彩斑斕卻又透著詭譎氣息的迷霧,仿若一條蜿蜒前行的彩帶,悠悠然朝著趙真緩緩蔓延過去。
這脂粉迷霧,迥異于尋常的毒氣那般簡單直接、易于分辨,其作用的法門和路數(shù)晦澀難明,仿若隱藏在黑暗中的幽靈,讓人難以捉摸其真實的意圖和危害。
趙真深吸一口氣,試圖平復內(nèi)心的波瀾,強壓下那不斷涌起的不安之感。
他雙手迅速舞動,仿若兩只靈動的蝴蝶在翩躚交織,體內(nèi)的靈力仿若洶涌澎湃的江河,瞬間瘋狂地涌動起來,匯聚于他的掌心之間。
隨著他的一聲低喝,仿若洪鐘鳴響,一道剛猛強勁的鳳勁仿若一只浴火重生的鳳凰,裹挾著凌厲無匹的氣勢,朝著那脂粉迷霧悍然席卷而去,好似要以這狂風之力將那迷霧徹底吹散,還這靈巢一片清明。
然而,現(xiàn)實卻如同一記沉重的耳光,狠狠地扇在趙真的臉上。
當那鳳勁觸及脂粉迷霧的瞬間,仿若冰雪消融于暖陽之下,竟消失得無影無蹤,仿若從未出現(xiàn)過一般。
而那迷霧仿若未受絲毫影響,依舊不緊不慢、悠悠蕩蕩地朝著他步步緊逼過來,好似在肆意地嘲笑他的無力與徒勞。
趙真情急之下,額頭之上瞬間滲出了細密的汗珠,仿若清晨草葉上的露珠,在微光的映照下閃爍著晶瑩的光芒。
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焦急與無奈,仿若深陷泥沼的困獸,急切地尋找著脫困之法。
但他畢竟也是在這修仙之途歷經(jīng)諸多艱難險阻、千錘百煉的人物,很快便強自鎮(zhèn)定下來,腦子仿若飛速旋轉的陀螺,全力思索著應對之策。
突然,他靈機一動,仿若一道靈光劃破腦海中的混沌黑暗,想到了一個古老而質樸的土法防御之術。
他毫不猶豫地迅速蹲下身子,仿若一只敏捷的獵豹在蓄勢待發(fā),雙手仿若扎根于大地的古樹之根,用力地按在地面上。
他口中念念有詞,仿若在吟誦著古老神秘的咒語,呼喚著大地的力量。
剎那間,周圍的土石仿若受到了某種神秘而強大力量的感召,紛紛仿若靈動的士卒,朝著他快速地匯聚過來。
只見他雙手不斷變換手印,仿若一位精于雕琢的工匠,在精心塑造著一件絕世之作。
那些土石在他的操控之下,仿若被一只無形卻又靈巧的大手精心雕琢、悉心拼湊一般,迅速構筑成了一片厚重堅實的大地之盾,仿若一座巍峨聳立的小型堡壘,將他嚴嚴實實地罩護起來,隔絕了外界的危險與未知。
這大地之盾仿若散發(fā)著古樸雄渾而又厚重莊嚴的氣息,給人一種堅不可摧、穩(wěn)如泰山的強烈感覺,仿若一位堅毅的守護者,默默地守護著它的主人。
不僅如此,在這大地之盾的邊角處,還緩緩生長出一些毛刺,仿若刺猬身上尖銳的棘刺,又似一排排寒光閃閃、鋒利無比的匕首,閃爍著森冷而危險的寒光,仿若在警告著任何敢于靠近的敵人。
遠遠望去,這帶著毛刺的大地之盾,倒真有點像一個巨大無比、帶著倒刺的烏龜殼,雖然模樣略顯笨拙滑稽,但卻透著一股不容小覷、令人敬畏的威嚴,仿若一位隱藏在暗處的絕世高手,看似平凡無奇,實則深藏不露。
林州禾見趙真撐起了這般奇特而堅固的防御,心中不禁微微一凜,仿若一陣寒風吹過,眼神中閃過一絲驚訝與意外。
他冷哼一聲,仿若冬日里的寒風般凜冽刺骨,雙手再次仿若靈動的蛇舞,快速而精準地舞動起來,操控著脂粉迷霧仿若洶涌的波濤,朝著大地之盾發(fā)起了一輪又一輪猛烈而持久的攻擊。
那脂粉迷霧仿若一群饑餓難耐、張牙舞爪的惡狼,瘋狂地撲向大地之盾,試圖突破這道看似堅不可摧的防線,吞噬掉隱藏在其后的趙真。
然而,無論林州禾如何絞盡腦汁地變換脂粉迷霧的形態(tài),如何竭盡全力地加大攻擊的力度和強度,那大地之盾始終穩(wěn)穩(wěn)當當?shù)卮A⒃谀抢?,仿若一座歷經(jīng)千年風雨卻依然屹立不倒的古老豐碑,堅如磐石,紋絲不動,仿若在無聲地嘲笑林州禾的徒勞無功。
那些看似細小脆弱、不堪一擊的毛刺,仿若一群忠誠無畏的衛(wèi)士,頑強地抵御著脂粉迷霧的侵蝕與攻擊,將其一次次地堅決擋了回去,仿若一道無法逾越的天塹,讓脂粉迷霧難以寸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