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一處。
坐在右側第四席位的八房楊言芝,感知著場內(nèi)的一道道傳音波動,心情復雜,有見到丈夫的喜悅,有對與丈夫聚首親密的期待,但更多的卻是忐忑、灰心、泄氣和失落。
先是閉關追趕境界,后又常年在外的她,發(fā)現(xiàn)自己被孤立了,竟連一個說話的姐妹都沒有,連最晚進門的沈晚秋,都笑容滿面地正跟旁邊風青竹耳語說悄悄話。
貼身侍女見狀,連忙傳音道:“夫人別擔心,在祖地待上一陣,與各房熟悉了就好了,其實若要論關系,您和老爺才是最親近的?!?/p>
“其她各房都是外人嫁進來,又是聯(lián)姻又是征婚,皆是利益驅(qū)使,您本就是家族親眷,知根知底,還有大長老幫您說話呢!”
楊言芝默默無言,端起杯子自顧喝酒,心知不過是寬慰的話語,自己與夫君都沒怎么接觸交流過,甚至婚禮都沒辦過。
各房妻妾各自盤算心思的同時,一眾貼身侍女也浮想聯(lián)翩,想著可以跟著自家夫人沾光,與老爺共度春宵,體驗一把做女人的滋味。
若是有幸討得老爺歡心喜愛,沒準能翻身做主,從侍女變成夫人,畢竟這樣的例子不在少數(shù)。
而其中最得意的,莫過于六房何應瑤的貼身侍女何秋蟬。
因為她已探明清楚,自己是第一個,也是目前唯一一個與老爺有過肌膚之親的侍女。
諸如大房的柳云柏,二房的風小絮,在族里雖有一定的地位和話語權,但若論與老爺?shù)挠H密關系,那肯定沒法與她相比。
甚至,好幾房的侍女是后來加入的,老爺都沒見過,不認識。
何秋蟬思緒飛著,眼角余光往上首瞄了眼,心中喜滋滋暗道:“果然,撐死膽大的,餓死膽小的!改日再戰(zhàn),嬋兒定叫老爺榻上飛升,魂達仙界,爽歪歪!”
說來話長,不過是一轉(zhuǎn)眼的功夫。
曹景延與妹妹說完話,掃視堂下,一眼瞧見八房的異常,不禁出聲道:“言芝,你在想什么?看起來悶悶不樂?”
“啊?”楊言芝回過神,心中一緊,忙道:“沒,沒有,回夫君,妾身剛在想生意上的事?!?/p>
曹景延微微頷首,說道:“聽七妹說,這些年一直由你在葵水照看生意,辛苦了,有難處及時與家里說,多向鳳亭和笑姐請教,她們有經(jīng)驗。”
楊言芝連連點頭道:“是,夫君!妾身知曉!姐妹們都很照顧我!”
風笑和風西梧連忙出聲應和,一口一個‘言芝妹妹’,很是熱情。
曹景延笑道:“言芝修為進步也不錯,到筑基后期了,以你的資質(zhì),不容易?!?/p>
便是這樣一句話,讓楊言芝開心無比,展露笑顏道:“夫君謬贊,是夫君舍得栽培!妾身定再接再厲,緊跟夫君和姐妹們的步伐!”
風芷珊卻是犯起嘀咕,咽了下口水,生怕丈夫說自己懈怠不思進取,除了楊言芝,就屬自己境界最低,不禁暗道:“姐姐教的什么方法嘛,害我甚深!”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