任逍遙盤膝懸于海面,雙足如鴻毛輕覆碧波,竟未壓下半分漣漪。周身縈繞的金白仙光似凝為實質,隨呼吸緩緩吞吐——吸氣時,海面上的靈氣如游魚般涌入他周身竅穴;呼氣時,仙光外溢,在海面灑下細碎的光粒,宛若星辰墜落。龍凰本源果的精純能量仍在他四肢百骸間流轉,如春日溫煦溪流淌過干涸經脈,所到之處,受損的經脈壁被反復滋養(yǎng),原本細微的裂紋不僅徹底愈合,更生出淡金色的防護層,讓經脈比以往堅韌寬闊數倍。
丹田內的純陽仙力已膨脹至近乎圓滿的狀態(tài),隱隱有突破金仙中期桎梏、沖擊后期之兆——丹田壁上鐫刻的金色仙紋愈發(fā)璀璨,每一道紋路都似活物般閃爍,仙力流轉時,體內竟傳出金石交鳴之聲,引得周圍的靈氣隨之震顫。海面上泛起的細碎金色漣漪,在正午陽光下折射出七彩光暈,宛若散落的仙鉆漂浮于碧波之上,連遠處島嶼的靈霧都被這光暈染成淡金色。
他正欲收功起身,指尖凝出一縷瑩白仙力,如細絲般朝著海底探去——那縷仙力帶著他的靈識,循著之前感知到的玄冰寒氣,小心翼翼地摸索蓬萊福地深處的白玉洞府??删驮谙闪磳⒂|到海底玄冰的剎那,腳下海面驟然泛起異樣波動:那波動絕非龍凰始祖獸殘存的龍鳳本源——那般帶著熾熱與霸道的氣息,而是一股陰冷刺骨的魔元,如同萬年玄冰墜入滾沸仙海,瞬間讓周遭溫順的靈氣變得凝滯晦澀,連空氣中漂浮的仙澤都仿佛被凍結,化作細小的冰粒簌簌飄落,落在海面上發(fā)出“叮”的清脆聲響,隨即融入海水,卻在水下留下點點黑色的魔氣印記。
“任逍遙小兒!三年前你毀吾半座魔宮,讓吾在魔界顏面盡失;前日又殺吾安插在仙界的臥底,斷吾窺探仙界的眼線!如今還敢闖這蓬萊秘境窺探仙緣,真當吾魔界無人能治你不成?”
低沉沙啞的聲音從虛空中炸開,如同生銹的鐵鋸磨碎枯骨,每一個字都帶著令人心悸的暴戾與怨毒,震得海面泛起層層黑浪。話音未落,任逍遙頭頂的虛空突然扭曲,濃郁的黑色魔霧如潰堤洪水般涌出,在半空翻滾凝聚——魔霧中隱約有無數冤魂嘶吼,那是被魔界九祖吞噬的修士神魂,此刻竟成了魔霧的養(yǎng)料。最終,魔霧凝結成一道丈高的虛影,虛影身披玄黑魔袍,袍角繡著繁復的血色魔紋,每一道紋路都似活物般蠕動,紋路間隙滲出絲絲縷縷的黑氣,散發(fā)著吞噬生機的邪氣;其面容被厚重黑霧遮掩,唯有一雙泛著猩紅光芒的眼睛暴露在外,那目光如同淬了劇毒的刀子,掃過之處,海面竟凝結出薄薄一層黑冰,連空氣中的仙力都似要被這目光凍傷,泛起細微的黑色霜花,觸之即化,卻留下刺鼻的腥氣。
這正是魔界九祖的投影。雖非真身降臨——其真身仍被上古仙陣困在魔界深淵萬魔窟,需以千年魔元日復一日地沖擊封印方能脫身——但這道投影已凝聚他三成千年魔元,足以發(fā)揮出金仙中期的巔峰戰(zhàn)力。尋常金仙修士遇上,恐怕連三招都撐不住,畢竟這魔元中還摻雜著萬魔窟的幽冥死氣,??讼闪?。魔袍揮動間,無數發(fā)絲粗細的黑色魔絲從袍袖中竄出,如蓄勢待發(fā)的毒蛇般朝著任逍遙周身大穴纏去——魔絲上縈繞著粘稠如墨的“蝕仙魔氣”,所過之處,空氣都被腐蝕出細微的黑色孔洞,孔洞邊緣還在不斷擴大,哪怕只是沾染一絲魔氣,都能讓修士的仙脈紊亂暴走:輕則修為倒退十年,重則經脈盡斷,淪為無法修煉的廢人。
任逍遙瞳孔驟縮,剛平復的仙力瞬間狂暴運轉,雙手以快到極致的速度結印——指尖金白仙光暴漲,身前瞬間浮現出直徑丈許的太極虛影。虛影中陰陽二力如同活物般流轉不息,金白仙光交織成密不透風的防御壁壘,以往應對金仙級魔修時,這太極虛影不僅能抵擋攻擊,更能凈化對方的魔元??蛇@一次,黑色魔絲撞上虛影的剎那,竟如燒紅的鐵針穿透薄紙,直接腐蝕出一個個細小的黑洞,黑色魔氣順著洞口瘋狂滲入,如同墨汁滴入清水,快速污染著虛影的金白仙光。原本璀璨的防御壁壘漸漸變得黯淡渾濁,連陰陽二力的流轉都開始滯澀,仿佛被魔氣捆住了手腳。
“九祖的魔元竟霸道至此!連太極仙法的凈化之力都難以壓制……”任逍遙心中暗驚,只覺丹田內的純陽仙力都因魔氣的侵蝕而微微躁動,仿佛要掙脫控制暴走。他不得不分出半數仙力加固太極虛影,試圖將滲入的魔氣逼出——可魔絲的數量仍在不斷增多,如同潮水般層層疊疊襲來,有的繞開虛影正面,朝著他的腳踝、脖頸纏去,眼看就要突破防御,纏上他手腕處的“太淵穴”。那是仙力從丹田流向四肢的關鍵大穴,一旦被蝕仙魔氣侵入,仙力運轉便會徹底紊亂,屆時他連自保都成問題,更別提抵擋后續(xù)攻擊。
就在這千鈞一發(fā)之際,海面突然亮起一道璀璨奪目的金光。金光從海底深淵直沖云霄,如同一道貫通天地的金色光柱,瞬間將整個蓬萊福地籠罩其中——連遠方島嶼上的靈霧都被染成金色,霧中的靈鳥被金光驚動,卻不畏懼,反而朝著光柱方向鳴叫,似在朝拜。原本凝滯晦澀的靈氣在金光中瞬間復蘇,化作溫順的溪流環(huán)繞任逍遙周身,不斷沖刷著他體內殘存的魔氣;黑色魔霧在金光下如同積雪遇烈日,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融,滋滋作響間化作縷縷黑煙消散,空氣中甚至彌漫開一股淡淡的焦糊味,那是魔氣被凈化的氣息;那些即將纏上任逍遙手腕的黑色魔絲,更是在觸碰到金光的瞬間,直接化為飛灰,連一絲魔氣都未留下,仿佛從未存在過。
一道威嚴卻溫和的聲音在天地間回蕩,不似凡俗修士的話語,更似上古仙神俯瞰眾生的低語,帶著滌蕩萬物的仙威,每一個字都似蘊含著天地至理,讓人心生敬畏:“魔界宵小,也敢闖吾之秘境,擾吾傳承之選?真當吾東華帝君的遺澤,是爾等能放肆之地?”
任逍遙循聲望去,只見那道金色光柱中,緩緩浮現出一道白袍身影。身影周身縈繞著淡淡的鴻蒙紫氣——那是上古仙神才有的氣息,蘊含著開天辟地的本源之力;衣袂飄動間,灑落點點金色光屑,光屑落在海面上,竟讓海水凝結出一朵朵晶瑩的金色蓮花,花瓣上還縈繞著淡淡的仙澤,久久不消散;雖面容被金光籠罩得模糊不清,卻透著一股俯瞰三界的無上仙威——那是一種歷經萬古歲月沉淀的厚重,仿佛從開天辟地時便已存在,哪怕只是一道意志殘留,都讓天地為之臣服,連海面的波濤都變得平緩溫順,連遠處島嶼上的古木都微微傾斜,似在躬身行禮。任逍遙心中瞬間明了:這便是上古仙神東華帝君的意志!
魔界九祖的投影在白袍身影出現的剎那,竟控制不住地瑟瑟發(fā)抖,玄黑魔袍下的虛影身軀劇烈震顫,連維持形態(tài)都變得困難——魔袍上的血色魔紋甚至停止了蠕動,仿佛被仙威震懾。猩紅的眼睛中滿是難以掩飾的忌憚與驚懼,他雖未親眼見過東華帝君,卻從魔界古籍中知曉這位上古仙神的恐怖:當年東華帝君尚在時,僅憑一柄誅魔劍,便將入侵仙界的十萬魔軍斬于南天門外,魔軍統(tǒng)帥——一位金仙后期的魔修,連他一劍都接不住,直接被斬碎神魂;連魔界先帝都要避其鋒芒,百年不敢輕易踏入仙界半步。如今即便只剩意志殘留,也絕非他一道投影能抗衡。
“東……東華帝君?你……你竟還留有意志在這秘境中!”魔界九祖的聲音帶著明顯的顫抖,卻仍強撐著放出狠話,試圖用魔界的威勢震懾對方,“此子與吾有不共戴天之仇,今日吾必殺他!帝君若執(zhí)意阻攔,便是與整個魔界為敵!待吾真身破封而出,定率領萬魔踏平仙界,拆了你這蓬萊福地,讓你這殘存意志永世不得安寧!”
“吾之秘境,吾之傳承,豈容爾等魔界宵小染指?”東華帝君的意志聲音平淡,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,仿佛在陳述一個既定的事實,“你既不知敬畏,便讓你嘗嘗,上古仙神的手段?!痹捯粑绰洌州p輕一揮——動作緩慢,卻帶著天地韻律,仿佛每一個抬手的瞬間,都在調動周圍的仙力。一道凝練到極致的金色仙力從指尖飛出,在空中快速凝聚,化作一柄丈許長的仙光長劍:長劍劍身流淌著淡淡的鴻蒙紫氣,劍刃上閃爍著破魔滅邪的寒光,剛一凝聚,周圍的魔元便如遇到克星般瘋狂退散,連空氣都變得純凈無比,之前被魔氣污染的海面,竟在劍光下漸漸恢復澄澈。
長劍帶著撕裂空間的威勢,朝著魔界九祖的投影斬去——所過之處,虛空泛起細微的漣漪,黑色魔霧如同冰雪消融般快速退散,連投影凝聚魔元的速度都慢了數倍。“噗嗤”一聲輕響,金色長劍毫無阻礙地劈開魔霧,直接斬在投影的左臂上——那凝聚了九祖三成魔元的左臂,在仙光長劍面前竟如紙糊般脆弱,瞬間化作漫天黑色魔氣消散,連一絲反抗的余地都沒有。空氣中的陰冷氣息也隨之減弱了幾分,海面上的黑冰開始融化,露出下方清澈的海水。
魔界九祖發(fā)出一聲凄厲的慘叫,聲音中滿是痛苦與怨毒,投影身軀變得愈發(fā)虛幻,黑霧繚繞的輪廓都開始不穩(wěn)定,仿佛隨時會潰散:“東華老鬼!你敢傷吾投影!待吾真身破封,必率領萬魔踏平仙界,將你這殘存意志碾碎成灰,讓蓬萊福地淪為魔土!所有仙界修士,都要為今日之事陪葬!任逍遙小兒,你給吾記著——就算有東華老鬼護著你,吾也定會尋到你!屆時定將你挫骨揚灰,讓你嘗盡魔界最痛苦的刑罰,讓你求生不得、求死不能!”
話音未落,東華帝君的意志再次抬手。這一次,他掌心涌出的金色仙力不再是凝練的長劍,而是如滔滔江水般的仙力洪流——洪流中漂浮著點點金色光屑,那是凈化魔氣的本源仙力,朝著魔界九祖的投影席卷而去。洪流所過之處,黑色魔霧被徹底沖刷干凈,連空氣中殘留的最后一絲魔氣都被滌蕩殆盡,海面恢復了以往的澄澈,甚至比之前更加純凈;投影在仙力洪流中瘋狂掙扎嘶吼,魔袍被洪流撕裂,露出里面由魔氣凝聚的軀體,卻在仙力的沖刷下不斷消散。它連片刻都撐不住,便被金色洪流徹底吞噬,化作點點黑氣消散在金光中,連一句狠話都來不及再說,只留下一縷微弱的魔氣印記,卻也在瞬間被金光凈化。
隨著投影消散,海面上的陰冷氣息也隨之褪去,只剩下溫和的金色仙光籠罩著任逍遙,如同一層薄薄的仙繭——仙光不斷滋養(yǎng)著他因抵擋魔元而微微受損的經脈,丹田內躁動的仙力也漸漸平復,變得更加凝練,原本近乎圓滿的仙力,竟在仙光的滋養(yǎng)下,又壯大了幾分,距離金仙后期更近一步。
任逍遙連忙收功起身,對著金光中的白袍身影躬身行禮,姿態(tài)恭敬至極,連腰都彎得極低,雙手抱拳于胸前:“多謝帝君意志出手相救,晚輩任逍遙感激不盡!若今日無帝君相助,晚輩恐已遭九祖毒手,不僅無法獲得傳承,更會連累秘境安危,讓魔氣污染這處仙地?!?/p>
“不必多禮。”東華帝君的意志緩緩開口,聲音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欣慰,仿佛看到了傳承的希望,“你能在龍凰始祖獸的猛攻中保全自身,還能引龍鳳本源入體而不被反噬——要知龍鳳本源相沖,尋常修士吸入一絲便會爆體而亡;更能以太極仙法勉強抵擋九祖魔元,這份心性與資質,在當今仙界實屬難得。吾這蓬萊福地的傳承,交予你也不算辜負上古仙神的囑托。”
說罷,金光涌動,一道拳頭大小的金色光團從東華帝君的意志中飛出——光團表面流轉著上古符文,符文閃爍著淡淡的光芒,如流星般朝著任逍遙的眉心飛去,速度不快,卻帶著一股不容抗拒的力量。光團觸碰到眉心的剎那,便化作無數細碎的金色光點融入識海——任逍遙瞬間感知到,光團中不僅包含《東華仙經》的完整內容,從基礎吐納之法到金仙巔峰的修煉奧義一應俱全,甚至還有東華帝君當年突破金仙巔峰時的感悟心得,字里行間滿是對仙力運轉的獨到見解;更詳細記載了上古法器誅魔劍的催動之法與禁忌,連如何將自身仙力與劍中破魔之力融合、如何以劍引動天地仙澤,都有清晰的推演,甚至附帶了東華帝君當年使用誅魔劍的戰(zhàn)斗影像,宛若親授。
與此同時,海底傳來一陣沉悶的震動,如同遠古巨獸蘇醒,任逍遙之前感知到的玄冰氣息驟然變得濃郁,連空氣中都泛起絲絲寒意,卻不再冰冷刺骨,反而帶著淡淡的仙澤。他低頭望去,只見下方百里處的海面緩緩分開——海水如同被無形的力量托起,露出下方漆黑的海底,一道散發(fā)著刺骨寒氣的玄冰拱門從海底升起,拱門上刻著密密麻麻的上古仙紋,仙紋閃爍著淡藍色光芒,每一道仙紋都似在講述上古的故事,正是白玉洞府的封印。隨著玄冰拱門緩緩打開,一道銀白色仙光從洞府中飛出,在空中盤旋一圈——似在確認任逍遙的氣息,隨后穩(wěn)穩(wěn)落在他面前。
那是一柄長劍:劍身長三尺七寸,劍柄由千年暖玉雕琢而成,雕刻著龍鳳呈祥的紋路,紋路中縈繞著淡淡的靈氣,觸之溫潤;劍身泛著銀白色仙光,流轉著破魔光暈,所過之處,周圍的靈氣都變得愈發(fā)純凈,甚至能聽到細微的“嗡鳴”聲,那是劍中破魔之力與仙力共鳴的聲響——正是東華帝君遺留的上古法器,誅魔劍。
誅魔劍劍柄微微顫動,似在主動認主,散發(fā)出的氣息與任逍遙體內的純陽仙力隱隱共鳴,甚至與他體內的龍鳳本源產生了呼應。他伸手握住劍柄,一股精純的破魔之力瞬間順著掌心涌入體內,如暖流般流遍四肢百骸——這股力量不沖不躁,卻帶著斬盡邪祟的決絕,與丹田內的純陽仙力產生強烈共鳴,丹田內原本近乎圓滿的仙力竟再次躁動起來,隱隱有突破金仙中期、沖擊后期的跡象;劍身上的龍鳳紋路也隨之亮起,與他體內的龍鳳本源遙相呼應,仿佛這柄劍本就該屬于他,歷經萬古歲月的等待,只為在這一刻與他相遇。
任逍遙再次躬身,眼中滿是堅定的光芒,聲音鏗鏘有力,字字清晰:“帝君放心,晚輩定當傳承您的意志,好生修煉《東華仙經》,盡快掌控誅魔劍的力量。日后若魔界敢再次入侵仙界,晚輩必持此劍,率領修士蕩平萬魔,守護仙界安寧,絕不辜負您的托付,絕不辜負上古仙神留下的遺澤!”
東華帝君的意志微微頷首,白袍身影在金光中漸漸變得透明,聲音也愈發(fā)悠遠,如同從萬古歲月外傳來,帶著一絲囑托:“魔界九祖的封印已松動,不出百年,其真身便會破封而出,屆時仙界恐有一場浩劫。你需盡快消化傳承,提升實力——蓬萊福地中尚有吾遺留的天材地寶,可助你修煉。莫要辜負這蓬萊福地的仙緣,更莫要辜負你自己的天賦。”話音落下,籠罩天地的金光徹底消散,海面恢復平靜,唯有任逍遙手中的誅魔劍,仍散發(fā)著淡淡的銀白色仙光,映照得他眼底滿是鋒芒。
任逍遙握緊誅魔劍,感受著體內愈發(fā)精純的仙力,以及識海中詳實的傳承內容,眼中閃過一絲冷厲。魔界九祖的威脅如同警鐘,在他心頭不斷回響,讓他不敢有絲毫懈?。骸熬抛胬夏В袢漳阋酝队白窔⑽?,若不是帝君意志出手,我已身死道消。這份仇怨,我任逍遙記在心里!待我突破金仙巔峰,徹底掌控誅魔劍的全部力量,定要闖一趟萬魔窟,將你這老魔從封印中揪出,讓你為今日的追殺,付出血的代價!讓整個魔界都知道,仙界并非任人欺凌之地,仙魔有別,邪不壓正!”
他不再停留,提著誅魔劍轉身朝著海底的白玉洞府飛去——身影化作一道金白流光,掠過海面時,激起層層金色漣漪。他知曉,洞府內不僅有東華帝君遺留的修煉心得,更藏著能加速修為突破的天材地寶:千年雪蓮能凈化體內雜質,九轉仙芝可穩(wěn)固修為根基,甚至可能有蘊含鴻蒙紫氣的奇珍,那些都是他提升實力的關鍵。唯有盡快消化傳承、突破境界,才能在未來的魔界浩劫中,護住自己想護的人,守住這方他深愛的仙界,不辜負東華帝君的信任,不辜負這份沉甸甸的傳承。
身形掠過海面,誅魔劍的破魔光暈在身后留下一道銀白色的軌跡,軌跡與海面的金色漣漪交相輝映,宛若一道通往巔峰的仙途,在陽光下熠熠生輝。
剛靠近玄冰拱門,任逍遙便感受到一股純凈的仙澤撲面而來——拱門周圍的空氣都似被仙力浸潤,每一次呼吸都讓丹田內的仙力微微震顫。他抬手輕觸玄冰,指尖傳來的并非刺骨寒意,而是溫潤的仙力,拱門上的上古仙紋似有感應,泛起淡藍色的微光,自動為他讓出通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