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只想逃得遠遠的。
我沒理會何意明的解釋,只是就這樣定定的看著他。
那天何意明是落荒而逃的。
只是依舊鍥而不舍地發(fā)信息跟我解釋他和孟婉的關(guān)系。
他說,只要孟婉一出院,他就和孟婉徹底講清楚,這輩子都不見她了。
我看著他的信息心緒有些波動。
可下一秒,我媽哭著打電話給我:
“嘉嘉,算媽媽求你,你暫時別跟意明聯(lián)系了好不好?婉婉昨天晚上又割腕了?!?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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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聽到了自己冷漠到了極點的聲音。
“哦,又沒死是吧,孟婉的命可真硬啊?!?/p>
我媽哭著說不出話來,電話那頭傳來我哥沙啞的指責(zé)聲:
“孟嘉,你怎么這么冷血?你知不知道婉婉這幾天一直在跟你說對不起?”
“算了,你來醫(yī)院一趟,婉婉有話想跟你——”
他的話還沒說完,那邊就若有若無地傳來了孟婉的哭聲:
“是我的錯……我不該活著……我是多余的……”
我媽和我哥忙不迭過去安慰孟婉,聲音很急切:
“婉婉,你不要瞎想啊,你不要嚇?gòu)寢尠 ?/p>
“婉婉,是哥哥對不起你,要是當(dāng)初沒有把孟嘉接回來就好了……”
……
我自虐一樣聽著電話那頭的聲音。
很平靜,平靜到甚至不屑地笑了一聲。
看吧,總算說出心里話了。
明明心早就偏了,還非要擺出一副一碗水端平的樣子。
無端就讓人哽了一根魚刺一樣。
膈應(yīng)又難受。
何意明的信息還在源源不斷地進來。
他回憶我們小時候撿瓶子的事。
回憶我剛認回孟家時,哭著拉著他的手不放的樣子。
還回憶他抱著一罐千紙鶴跟我告白的樣子。
我平靜地滑過這些信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