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栩意覺得自己應該是喜歡柏憬的。
從很多年以前。
其實她想的很簡單,她不想柏憬用看陌生人的眼神看她,想繼續(xù)明目張膽地享受他的偏愛,想試著,對他好一點。
說完那句話以后,唐栩意低著腦袋,腳尖有一下沒一下地點著地,似乎在乖乖等待他的“審判”,又偷偷抬起眼,分出點余光去觀察柏憬的表情。
恰好和柏憬注視著她的目光撞上。
偷看被當事人逮了個正著兒,唐栩意臉紅了紅,老老實實和柏油馬路相親相愛了。
唐栩意都快把地面盯出一個洞,柏憬依舊沒有說話。她不是個耐得住性子的人,巴巴地等了會兒,忍不住催促:“答不答應你倒是給個話啊……”
還有個大活人在這里等著他回復呢。
見她開始催促,柏憬神色稍頓,不過也就一瞬間,很快,他喉嚨滾了滾,忽地笑了一聲。
這一笑莫名其妙的,唐栩意雞皮疙瘩都起來了,總覺得他在嘲笑她:“你笑什么?”
“唐栩意。”在她期盼的目光中,柏憬終于開了口,語氣不咸不淡的,聽不出他目前的情緒,“你以前沒求人辦過事?”
這是在指責她態(tài)度不好了。
“沒有?!碧畦蛞庹\懇道,“你是第一個?!?/p>
柏憬唇角弧度稍稍擴大了些。
天色太暗,唐栩意沒能看清柏憬臉上的笑,以為他還在生氣,她咬了下唇,從腦子里搜出以前看的言情小說的套路,手勾上他肩膀,柔軟無骨的身子徑直貼了上去。
“柏……哥哥?!碧畦蛞馊讨邜u,如果這里有燈,就會發(fā)現(xiàn)她現(xiàn)在就像個燒開的茶壺,從頭到腳燙得驚人,嗓音也在打顫,踮起腳尖湊到他耳側,輕輕吹了口氣,“周末陪你做。”
柏憬眉心重重一跳。
偏偏小茶壺不肯就這么放過他,明明自己都快熟了,還在費心撩撥:“你,你在床上想怎么樣都行?!?/p>
“原諒我好嗎,哥哥?”
唐栩意從沒對數(shù)學競賽抱有如此高的敬意過。
事后回到家,她回想著自己說的那些話,捂住臉在床上打了好幾個滾,恨不得找個枕頭悶死算了。
她怎么說得出這種話的??!
當然柏憬的反應的確很強烈就是了,抱著她狠狠吻了一通,仿佛要把她拆吞入腹的力度,吻得唐栩意差點缺氧,腰還有點疼。
“唐栩意,誰教你說這種話的?”不知道為什么他又生氣了,摟著她的力道很重,還懲罰性地掐了下她的腰,“不準對別人說這種話,這話只能作為情趣,你的身體不是討好任何人的工具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