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也!”
宗澤正準備自盡,希望用自己的血來告訴任原,大宋還是有人的!
但沒想到一根筷子“嗖”地一下就飛了過來,正好打在他的手腕上,讓他疼得驚呼起來,手中的碟子碎片也掉落在地!
他的手腕肉眼可見地紅腫了起來,宗澤捂著自己的手腕,看向了任原身邊那個老者,沒記錯的話,剛才好像有人說,這是任原的師父。
“這位老人家,你這何意?”
“讓你來吃飯,你要死要活的,晦不晦氣。”
周侗嘴里一邊嚼著肉,一邊斜了宗澤一眼。
“你要死,出去死去,別死梁山上,出了水泊,你死哪兒都行,哪怕死在官道口,老夫都不會管你。”
“況且,真有為了趙宋而死的意志,你來梁山參加科舉干什么?你去蔡京那兒,一頭撞死在汴京皇宮前不好嗎?”
“多大的人了,還仗著年紀大玩賴?說不過年輕人就要死要活的,這么多年書都讀到狗身上去了?”
周侗的話比較難聽,讓宗澤一張老臉漲得通紅,不過他確實停下了這種求死的行為了。
“王老將軍,您當年受先帝的皇恩,為何如今也在這兒?”
王煥是回梁山輪休的,之前他去高麗鎮(zhèn)守了一陣子,現(xiàn)在剛好回來。
“先帝是先帝,趙佶是趙佶,這個不一樣?!?/p>
王煥看著宗澤,輕輕嘆了口氣。
“我知道你的意思,覺得一日是朝臣,一生是朝臣,可我曾經(jīng)也是綠林之人啊,出山輔佐先帝,那是因為先帝值得輔佐,現(xiàn)在你讓我回朝廷,那我輔佐誰去?”
“一把年紀了還這么想不開,老夫當年也在朝中任過職,當初梁山還沒有立國的時候有多少人都是從朝廷被逼過來的?”
周侗繼續(xù)接話。
“朝廷先不要他們的,你現(xiàn)在卻怪他們?”
“老人家,君要臣死,臣不得不死?。 ?/p>
“宗前輩,當年趙匡胤那個家賊是我家臣子,我家祖上也要求他死,他怎么沒死?”
柴進端起茶,一邊喝一邊說。
“就是,你活了一把年紀,結果卻活得不明不白的,真讓人不知道該說什么。”
周侗表示,要不是因為我徒弟,我才懶得跟你多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