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師弟,你怎么就成了梁山之主呢?”
烤羊上來了,任原也不怕燙,用無情鐵手,給林沖撕了一條羊腿,然后自己也拿起一條羊腿啃著。
剛才那一戰(zhàn)消耗挺大,要好好補補。
“師兄不知,師弟原來是相撲手,如果不是遇上師父啊,這輩子估計就是一個在擂臺上爭跤的命兒?!?/p>
任原咽下嘴里的羊肉說道。
“爭跤是什么好活兒嗎?并不是,都是取樂那些達官貴人,耍得好了,給你多一些賞錢,耍得差了,連膏藥錢都沒有?!?/p>
“師弟不甘心啊,大宋是富有,可憑甚么富的都是那些達官貴人?我等平民百姓,就只能勉強果腹?”
“王侯將相寧有種乎,師兄你這一身本事,卻只能當個教頭。高俅那個不學無術的只會蹴鞠的,居然成了太尉?天理何在?既然這個世道不公,不太平,那我還不如打碎了它!然后重新造一個朗朗乾坤!”
任原敢和林沖說這些,自然也是不擔心林沖不同意,作為一個已經(jīng)被大宋朝廷傷透心的人,林沖聽了之后,自然也是感觸頗多。
而且這時代講究天地君親師,作為一個師門的人,這種師門紐帶可是非常重要的。
“王侯將相寧有種乎……師弟,你這個志向……師父他……”
“放心吧師兄,大宋很大,我心里有數(shù),這話也就跟師兄說說?!比卧执罂谕滔乱粔K肉。
“而且,我這梁山,還很弱小,這時候就是高筑城,廣積糧,緩稱王。按我的想法,起碼也得擁有一兩百個頭領,十幾萬能戰(zhàn)之兵后,才能和大宋翻臉?,F(xiàn)在,還早呢?!?/p>
“師兄,師弟心里有數(shù)呢?!?/p>
聽了任原的話,林沖也放心了不少,他就怕自己這個師弟,是個沒腦子的,只會跟人硬杠,甚至是不顧手下死活,只想自己過把稱王癮的。(河北某地,五大三粗的田虎打了個噴嚏,心中默念,又是哪個小娘子,正在想我。)
“那師弟,你未來,可要招安?”
林沖突然正色問道。
“招安?招甚安,師兄,師弟對這個朝廷,可沒有多少歸屬感,可能朝廷里確實有些不錯的人,但你看看,這朝廷中大部分,都是一群蠅營狗茍之輩,這種朝廷,有效忠的必要嘛?”
“我不可能把我這整個心血,把這一群兄弟當成魚肉,送給那個昏庸的朝廷?!?/p>
“再說了,趙家這天下本來就得位不正,柴大官人每次提到這些家賊,那真是恨不得把牙都咬碎了,他們自己做初一,就別怪別人做十五?。 ?/p>
(請)
京城的事交給我
任原確實對這個朝廷沒有歸屬感,他是真看不上目前這個宋徽宗,講真,別人說宋徽宗就是南唐后主李煜轉世,任原是覺得挺有道理,都是文藝人,只要不當皇帝,妥妥就是藝術家。
而且當年趙大趙二,對這李后主可沒少羞辱,趙大還要點兒臉,趙二直接侮辱人妻子,還畫了下來!
如果宋徽宗真是李煜轉世,那任原只能說,天道輪回,報應不爽,北宋皇室,活該!
“柴大官人和咱們山寨關系很密切?”
林沖在不知不覺中,已經(jīng)用了咱們山寨這個詞。
“有生意往來,師兄你是知道的,養(yǎng)兵需要錢,師弟這邊有幾個生意,沒有柴大官人的幫助,不好做?!?/p>
“原來如此?!?/p>
林沖這才明白,為什么柴進極力讓自己來梁山,這也是一種投資??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