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我能如何?像各位一樣,辭官當(dāng)江湖強(qiáng)人嗎?雖然我不知道你們是哪個山頭的人,但很顯然,各位不是朝廷人,你們身上的江湖氣,太濃了,嗝?!?/p>
凌振一屁股坐在地上,背靠水缸,眼中沒有神采,甚至還打了一個酒嗝。
“這種情況下還能判斷出我們是江湖強(qiáng)人,凌振,你明明有能力,為什么不堅持呢?”
時遷挺佩服凌振的眼力,醉酒剛醒,就能認(rèn)出他們這邊的真實身份。
很顯然,這是個有本事的。
“你是因為你的恩官王教頭的事情,才心灰意冷的吧?!?/p>
任原開頭問道。
“是又如何?不是又如何?反正高太尉在一天,恩官就一天不能被赦免。我這人微言輕,又不能給恩官平反,活著有啥意思?”
“沒想到還是個重情重義的漢子,灑家剛才錯怪你了?!?/p>
魯智深一聽凌振的話,心里對他的印象立刻改觀,原來不單純是個醉漢啊。
“幾位大王如果沒有什么事兒,那我就先告退,放心,江湖規(guī)矩我懂?!绷枵駫暝榔饋怼敖駜何覜]來過這兒,也沒見過任何人。”
“喂,轟天雷,你敢不敢跟我走一趟?”
任原開口,詢問他。
“我?讓我上山嗎?有啥用,難道說,這位大王的山寨,也想看焰火耍耍?”
凌振自嘲一聲,轉(zhuǎn)身就準(zhǔn)備走。
“那如果我說,跟我走,我能讓你看見你恩官呢?”
“撲通。”
還在前進(jìn)的凌振,突然一個趔趄,整個人撲倒在地。
然后他轉(zhuǎn)過頭,看著任原,伸出顫抖的手,語氣非常激動:
“這,這位,哥哥,你,你剛才,說,說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