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可使不得,多少就是多少,恁別害我?!?/p>
車夫趕緊擺手,然后下車扶兩個老頭子上車。
“害你?這是何意?”
宗澤有些不解,多給錢不好么?
“老人家,我們最近送人去梁山,那都是去參加大益第一次科舉的,路費多少錢,梁山大營早就有了規(guī)定,任何人不得私自加價,恁二位如果多給我了,我還不好交代呢。坐穩(wěn)了,駕!”
車夫見兩人坐穩(wěn)后,重新回到自己的位置上,開始趕車。
“交代,難不成你這錢都是給那個梁山賺的?他們抽多少?八成?”
宗澤下意識說道。
“吁??!”
沒想到他這話說話,車夫直接就把馬車停了,一臉不滿地看著他們:
“我說恁二位都一把年紀了,能不能不要說一些不著調的話,王爺還沒有立國的時候,就經(jīng)常鼓勵我等干一些營生,我們京東東路這一代人駕車去梁山,那都是當時王爺想出來的正經(jīng)行業(yè)!”
“我們這一行誰不曉得只要一年交一次租馬費,然后每個月交半成的利;或者不交租馬費,每個月交一成半的利,就可以在大益各地跑生意。恁直接空口白牙說交八成利,這是在污蔑王爺,還是污蔑大益?”
“后生,你怎么跟我家主人說話的,我家主人可是大宋元佑六年同進士……”
老仆的話還沒有說完,就被車夫打斷了:
“老人家,有志不在年高,無知空活百歲,元祐六年的進士老爺,現(xiàn)在居然這么寒酸?這不正說明趙宋朝廷無能嗎?”
“難道恁不是因為在趙宋覺得無望,才要去梁山參加這一次的科舉嗎?如果恁已經(jīng)是趙宋大官,恁會去嗎?”
“現(xiàn)在恁二位坐在我的車上,就得聽我的,我不管恁是什么人,如果再讓我聽見恁對王爺,對梁山,對大益不敬,那我這就把定錢退給恁,恁的生意我不做了!”
“是我等不對,小兄弟,我給你道歉,你安心駕車吧?!?/p>
宗澤示意老仆別說話了,他主動道歉,安撫了一下車夫。
“這就對了嘛,恁二位坐穩(wěn)了,駕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