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像他們再次遇見,他謊稱自己有了孩子,還祝她新婚快樂。
他做這些所有的目的,無非是不想耽誤了她的未來。
可越是這樣,她心里越是復雜。
難受,又憤怒。
可最后,都變成無可奈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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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據(jù)我所知,孩子目前已無血親,他哥哥生前將他托付給了我們,我不能讓你帶走他?!?/p>
沐時薇說不出反對的話來。
她甚至沒有辦法證明自己跟小寶有關(guān)系。
女人沒再看她,彎腰對小寶道:“收拾一下東西,跟我走吧?”
小寶垂著頭開了門。
沐時薇跟著走了進去,眼睜睜看著他將東西塞進小書包里。
最后,小寶將一個手機遞給沐時薇,說了這兩天的制度不符,她也要努力把小寶接過來。
她想小寶過去的六年里吃的苦已經(jīng)夠多了,如果傅琰臣還在,他也會盡自己最大的努力,讓小寶生活得更開心。
更重要的是——
“我想給自己一個目標,活下去?!?/p>
只是,沐時薇的聲音太輕了,楚硯安根本沒有聽見。
楚硯安杵著下巴想了好一會兒:“我有幾個朋友大概能幫上忙,待會兒我問問?!?/p>
沐時薇點頭:“謝謝。”
“這有啥的,平時你也沒少幫我和蘇苒。”楚硯安擺擺手,“那我先去打幾個電話?!?/p>
說完,他就匆匆離開。
也就沒有發(fā)現(xiàn),茶幾上的煙灰缸下,壓著一塊鋒利的刀片。
沐時薇手指蜷了下,繼續(xù)低頭打掃衛(wèi)生。
自從上次從醫(yī)院回來之后,她倒頭就睡,又進入了那個夢中。
夢里,她再一次跟傅琰臣相識,并拉近了關(guān)系。
只是,沒過多久,她就又脫離了夢境。
她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時都不要醒。
于是她開始吃安眠藥,前面兩天她幾乎都在睡夢中度過。
可后來,安眠藥似乎失效了。
她怎么也睡不著。
也就無法再見到傅琰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