結(jié)果沒想到因為家里的房子被收了,學(xué)校里的宿舍又一時半會騰不出空位。
這小子連著一周睡在橋洞下面。
在良心的譴責(zé)下,我實在是沒辦法把他往那送。
十七八的人了,又不能往家里領(lǐng)。
索性就在店里的雜物室給他鋪了一張床。
起初他還百般推辭。
我就說店里太忙缺個幫手,床費(fèi)就是他的工資。
況且學(xué)校馬上要放暑假了。
到時候就算宿舍有床位也不可能讓他住。
于是乎,在我的一番苦口婆心下,江止終于是答應(yīng)了下來。
看著他把店里打掃的一塵不染。
我也不好休息了不是。
只能捶捶老腰繼續(xù)上班。
好在江止既勤快又聰明。
教他的東西,一遍就能學(xué)個七七八八。
減輕了我不少負(fù)擔(dān)。
日子就這么忙碌且平凡地從指縫中溜走了。
掰掰手指頭,我跟江止已經(jīng)相處了有兩個多月了。
熟悉了不少。
但也從來沒聽他說過家里面的事。
這孩子有時候?qū)嵲谑嵌碌淖屓诵奶邸?/p>
店里只要是能干的,他都不會讓我沾手。
昏黃的燈光照在他頭頂,落下的陰影,完美地凸顯出了他鋒利的面部輪廓。
一米八幾的大高個,還不到七十公斤。
太瘦了。
我回頭望了一眼雜物室那張將將一米七五的木板床,嘆了口氣。
“等會你把你的東西收拾收拾?!?/p>
江止掃地的動作一頓,他抿了抿唇,過了好幾秒才悶悶地嗯了一聲。
見狀,我無奈地笑了笑,走過去把掃把從他手里抽走。
“想什么呢?我準(zhǔn)備新進(jìn)一些材料,雜物室放不下,你跟我回家里住。”
聞言,江止愣愣地看著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