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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極力克制才沒嗤笑出聲。
路景晨大概還覺得,只要我看到他留校任教的公示,就會立刻撤回西部支援的申請,毫不猶豫地留在他身邊吧。
看著他篤定的模樣,我只覺得一陣惡心。
沒再跟他多言,繞過他旁邊,回了房間。
瞥見掉在地上的那只玩偶熊,身上套著路景晨的t恤。
以前每次冷戰(zhàn)分房,他都會把玩偶熊擺在床邊,說這樣有他的氣味。
我盯著那玩偶愣了愣,才想起這幾天壓根沒抱著它睡過。
睡眠質量比之前更好。
次日一早,我接到機要通道開啟投遞的通知后,趕緊拿出放在衣柜里的小密碼箱。
里面的牛皮筆記本卻不見了。
我重重跌坐在地上,渾身的血液凝固。
除了我,沒人能打開這個密碼箱,除非路景晨猜到了密碼。
腦海中一片混亂,我顫抖著給路景晨打去電話。
連打十通都被掛斷,最后直接關機。
剛好校友發(fā)來一段視頻,照片里我看到路景晨正站在畢業(yè)表彰大會的演講臺上滔滔不絕。
我趕到現場時,路景晨已經發(fā)表完感言,正端坐在表彰席。
“棲霧?”
他趕緊招手讓我坐在他旁邊。
“我以為你不會來了…可惜你沒趕上我發(fā)言的時候…”
我沒理會他的話,直接將他拽起來,在他隨身攜帶的包里翻找,沒有。
拉鏈袋還有貼袋,甚至是他的西裝口袋,我都仔仔細細找了,沒有。
動靜不小,旁邊不少人都被我們吸引了目光。
路景晨掃了眼周圍,蹙起眉頭,壓低聲音:“姜棲霧,這么多人看著呢!你到底要干什么?”
我?guī)缀醣罎⒌爻埃骸澳闶遣皇悄昧宋颐艽a箱里的筆記本?”
那是我能找到的父母唯一的遺物了。
他趕緊拉著情緒激動的我退到邊上。
“機要投遞通道今年就只開放這三小時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