每周五天的文化課,周六的專業(yè)課,晚自習(xí)和周日的競賽培訓(xùn),把林清許的整整一周乃至放學(xué)回家的一些時間都排滿了。
唯一的放松時間竟然只有放學(xué)回家的那段路上以及中午午休。
不包括晚上到家后,因為那是被布置的試卷以及素描作業(yè)占據(jù)的時光。
非常累。
但如果有重新選擇的機會,林清許想,她還是會選擇報名。
既然報名了,那就要做的最好。
而不是光占一個名額不作為,以一時之氣讓學(xué)校丟臉。
逞強后果就是嚴(yán)重睡眠不足。
等午休醒來時,教室動靜大得仿佛炸開了鍋。
教室后門“砰”地撞在墻上,拍籃球的“咚咚”聲由遠及近,混合著運動鞋摩擦地板的“吱呀”。
林清許掙扎著從臂彎里抬起頭,與轉(zhuǎn)著籃球剛到門口的闞昭在不經(jīng)意間對上視線。
她臉頰還殘留著校服袖口的褶皺紅印,因為膚色白皙,襯得格外顯眼。
闞昭一愣,“剛醒?”林清許“嗯”了一聲,下意識把臉往臂彎里埋了埋。
一連睡了兩小時,她的精神有些萎靡。
“餓不餓?”林清許現(xiàn)在饑餓值不高,但還是點了頭,主要是想分散注意力。
下節(jié)是物理課,不能再困了。
闞昭從桌肚里掏出一袋牛奶吐司,扯開包裝遞給她。
林清許下意識地撕下一片遞到他唇旁,慣性作祟。
然后又后知后覺地想到對方剛上完體育課,面包對于口渴患者來說無異于是雪上加霜。
準(zhǔn)備收回動作,對方卻直接就著她的手將東西一口吞下。
阮顏顏也睡了個痛快,每周只有兩節(jié)體育課最符合她的心意。
老師體恤他們的辛苦,管理疏松,不查人數(shù),除非偶爾體測,其他都是自由活動。
更不用說其中周四的課與午休相連。
伸了個懶腰,看了眼前面的時鐘。
阮顏顏走到林清許桌前:“清許,去不去廁所?”林清許點頭:“我去接水。
”飲水機和廁所離得很近,可以順道一起。
她彎腰在書包里找了一下,又翻了桌肚里,一無所獲。
她問同桌,“闞昭,今天早上買的那盒咖啡液在你那里嗎?”闞昭正喝著可樂,汗shi的發(fā)尾黏著皮膚,隨著喉結(jié)起伏:“我隨手放書包里了。
”林清許打開包裝,從里面拿出一條。
拿了自己的玻璃水杯,從桌與桌之間的縫隙間走出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