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罷,不顧周曼茹的挽留,走進駕駛室,啟動車輛,銀黑相間的齊柏林揚長而去。
江霧低頭系上安全帶,心頭早已痛到麻木。
傅西辭以為自己這樣可笑的走路姿勢是裝出來的?
就為了博取他從未有過的同情?
婚姻過成這樣還有什么意思?
吐出心中的濁氣,江霧算著還有十九天,她和傅家的合作就能結束,她就能離開傅西辭,重新去過自己的人生。
這么想著,江霧抬頭,不期然看見正前方中控臺上擺放著一排粉色holle
kitty玩偶,又想到昨天在林婉馨手上看見那串粉鉆holle
kitty手鏈。
車里的這些玩偶,也明顯是在迎合林婉馨的喜好。
是她自己擺上宣示主權的,還是傅西辭為了討好林婉馨擺的?
江霧眼中劃過一抹悵然。
剛結婚時,她不是沒想過在傅西辭車里放些玩偶宣示主權。
只是傅西辭發(fā)現了她的小動作,惱怒異常,不顧車停在馬路上等紅綠燈,當即就下了車,留下還沒學會開車的她,坐在車里不知所措。
“江霧,既然你這么喜歡這輛車,喜歡到在副駕駛宣示主權,這車就送你了?!?/p>
當時的她不像現在已經練就了一張如城墻般的厚臉皮,面對后車滴滴的喇叭聲,只能一邊給拖車公司打電話,一邊滿臉通紅地不停道歉。
“怎么,不喜歡?”
此時,傅西辭一只手把在方向盤上,余光見她一直盯著玩偶,挑眉問道。
“還行?!?/p>
江霧聲音冷漠,她喜不喜歡有什么重要的,她已經過了那個幼稚的年齡,更對這些手段感到無聊。
想到這里她調整了下坐姿,面朝車窗,閉目養(yǎng)神。
也許是因為三天只睡了不到五小時,也許是身邊有熟悉味道,這一覺江霧睡得極好,等她醒來,車已經停在了度假山莊的停車坪上。
車上很安靜,身上披著男士西裝外套,熟悉的雪松香讓人眷戀,惺忪間抬頭向外望去,不遠處圍了一群人。
中間穿著棕色高領毛衣的男人身姿挺拔,手里托著一小塊蛋糕正吃著。
身邊嬌俏的女孩兒一臉期待,看到他點頭,發(fā)出雀躍的歡呼。
突然覺得圍繞在周圍的雪松香讓人呼吸困難,扯下身上的外套,江霧戴好圍巾,打開車門下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