語氣淡到只似在談?wù)撎鞖狻?/p>
顧醒看她這樣子,突然就想起她初嫁時,顧殞帶著去顧家認親。
女孩兒含嬌帶怯,跟在顧殞身后連頭都不敢抬。
奶奶拉著她和幾個姐妹玩牌,她一雙秋水翦眸悄悄跟著顧殞的身影打轉(zhuǎn),手里的牌打得一塌糊涂。
顧家對顧殞管得嚴,他生意上稍微有些偏差就會被父親和爺爺罰。
爺爺對顧殞動鞭子,一鞭下去哪怕顧殞皮糙肉厚,也被打到皮開肉綻。
其他人只敢勸勸,她倒好,撲上去就擋。
怕得全身繃緊,腦袋貼死了顧殞的背,卻死死抱著他不肯松。
爺爺?shù)谋拮右媛湎氯ィ艽驍嗨慕罟恰?/p>
顧家人都說顧殞能作,卻命好。
得了個好媳婦。
車子剛到鬧市區(qū),時妃就自己下了車。
離開時,還是恭敬地道了聲:“四哥,再見。”
顧醒悠悠的目光跟了她老遠。
直到電話鈴響起。
顧醒接起,熟悉的聲音響在耳里,“顧醒,你老大不小,趁我還有一口氣在,趕緊結(jié)婚成家。”
“喜歡什么樣的,我托人去找?!?/p>
顧醒桃花眼彎彎,“媽,我喜歡時妃那樣的,能找到嗎?”
“混賬!”
……
“還是出不來嗎?”
謝冰瑩手拎著香奈兒限量版的包包,滿身華貴地立在自創(chuàng)的珠寶品牌店外。
手握著話筒跟人說話,鑲鉆的指甲閃閃發(fā)光,貴氣逼人。
臉上的表情卻不好。
向來保養(yǎng)得宜的臉甚至出現(xiàn)了垮塌的痕跡。
謝南喬一直被關(guān)著,她吃不好睡不好,憔悴了不少。
電話那頭的律師出聲道:“是的,朱家咬死了謝小姐,還動用了關(guān)系,咱們……”
以江潮的那點的實力,根本不是朱家的對手。
謝冰瑩氣得咬牙切齒。
“姓朱的什么東西!要不是顧殞出不來,輪得到他們發(fā)神經(jīng)?”
“轉(zhuǎn)告訴他們,顧殞這幾天就能出來,識相點的早點放了我女兒,免得到時候顧殞一個不高興,叫他姓朱的吃不了兜著走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