起初,阮穎以為他不過一時興起,可寒來暑往,他卻真的堅持了下去。
那天,裴淮止在巴黎罕見的大雪里站了半夜,她才終于心軟答應。
從此以后,這位浪子收了心,甘愿屈居她的裙下,只捧她為明月。
她喜歡看星星,他便買下了那顆最明亮的彗星,用她的名字命名。
他說,這輩子能娶到阿穎,已實現(xiàn)了最大所愿,此生不換。
原來他的愛,也不過像流星一樣,轉瞬即逝。
中秋那日,裴淮止下令解了她的禁足,讓她出席宮中夜宴。
可他與南蘊雪卻不知所蹤。
阮穎應付好席間賓客,借故悄悄出來。
卻撞見了南蘊雪正被他抵在假山后面,紅紗搭在光潔的小臂上,顫
栗不已。
“陛下,陛下,你輕一點”
阮穎只覺得渾身血液凝固,僵在了原地。
他低低壞笑,囁住她耳垂上的紅
豆,“蘊雪,你剛出月子,怎的還是這般知情識趣?!?/p>
下一秒,她目睹南蘊雪跪在地上,在月色下極盡賣力地取悅他。
而她就站在不遠處,看著裴淮止動
情的模樣,心如刀絞。
即使已經決定離開,可心底還是抑制不住滿滿的酸澀感。
一滴淚不知不覺的順著臉龐劃下。
壓抑的低吟聲傳出,她痛苦地捂住耳朵,卻怎么也阻擋不住那聲音。
鉆心剜骨之痛,不過如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