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著裴淮止因保護另一個女人而對自己咆哮的面孔,她只覺得格外陌生。
“是嗎?在陛下眼中,早就沒有我了吧?!比罘f淡淡道。
裴淮止卻反諷,“朕愛的,是那個單純善良,事事為朕考量的阮穎,皇后,你已經(jīng)失了本心?!?/p>
還未等他說完,南蘊雪就因體力不支,搖搖晃晃地暈倒了過去。
“蘊雪!”
他急不可耐將她打橫抱起,還貼心地把披風蓋在她身上。
只留下一個決絕的背影。
阮穎忽然想起來,那年她在法國發(fā)了高燒,打不到車昏迷在宿舍中,是他及時開車趕來,就這樣把她抱去了醫(yī)院。
她醒來后調(diào)笑著問他,裴先生是不是抱過很多女人?這么嫻熟。
他很認真地說,這樣的事,他這輩子只會對一個人做。
原來他的一輩子,不過七年。
后來,這一場風寒,南蘊雪纏
綿病榻,遲遲不能痊愈。
裴淮止心急如焚,斬了太醫(yī)院不少太醫(yī),甚至病急亂投醫(yī),請來了游方道士。
結果,卻從椒房殿搜出了巫蠱娃娃,上面是南蘊雪的生辰八字。
巫蠱娃娃被丟到面前時,阮穎先是一愣,有些不可思議地看向裴淮止。
“你知道我的身份,我是學者,從來不信這些”
“夠了!”
裴淮止眼底蓄滿壓抑的怒火。他的耐心已經(jīng)耗盡了。
他轉而看向道士?!澳阒徽f,該如何能解?”
“西宮娘娘是被下了厭勝之術,需取二十七歲女子的鮮血入藥鎮(zhèn)邪,方可解?!?/p>
前世,從來不信鬼神的他此刻竟真的信了游方道士的話。
他曾經(jīng)說過,他是一個堅定的唯物主義者,可因為阿穎,他希望他們還有生生世世。
可此刻,如此低劣的技倆,他卻看不明白。
裴淮止直直地指向阮穎,“取她的血吧,皇后正好二十七歲。”
阮穎只覺得耳邊嗡鳴一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