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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還有什么事?宋二娘,十板子可不是好受的,若還是一些雞毛蒜皮的事就別說了。”
我從衣服上扯下一塊破布咬在嘴里。
“繼續(xù)!”
衙役揚起木板,剛要落下,我娘突然撲過來,死死抱住衙役的胳膊,哭喊著。
“別打了!要打就打我!二娘身子弱,哪經(jīng)得住這板子?我是她娘,我替她受!”
她一邊喊,一邊往衙役跟前湊,可那動作虛虛晃晃,明顯是由著衙役把她推開。
我爹也立刻跟上,對著縣令拱手,語氣沉痛。
“大人!都是我們做爹娘的失職,才讓二娘心生怨懟,這板刑該我們來受!求您成全!”
兩人一唱一和,擺出一副“愿替女受罰”的慈父慈母模樣,引得公堂外不少人點頭。
“看宋家夫婦多疼女兒,這宋二娘也太犟了?!?/p>
宋嬌蘭更是“撲通”一聲跪在我面前,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往下掉,雙手攥著我的衣角。
“妹妹,算我求你了!別再折磨自己了好不好?爹娘都要替你受罰了,你就原諒我們這一次,咱們回家行不行?”
她哭得梨花帶雨,不知情的人看了,只會覺得是我鐵石心腸、步步緊逼。
公堂外的議論聲徹底倒向他們,指責(zé)我的聲音越來越響:
“這姑娘也太任性了!爹娘都這樣了,還不松口?”
“不就是沒帶逛花燈嗎?爹娘都賠罪、要替受罰了,還揪著不放,真是不孝!”
“莫不是她也看上了祝公子,想與姐姐搶親事?”
公堂上的人顯然也聽到了這句話,宋嬌蘭更是臉色一白,身體搖晃。
宋嬌蘭立刻順著這話茬往下演,她松開我的衣角,抹著眼淚看向人群,聲音帶著哭腔卻又刻意放大。
“妹妹,若是因為祝公子我…我可以讓給你!我知道你心里苦,若這門親事能讓你消氣,我寧愿不嫁!”
她說著,還對著人群方向福了福身,那模樣仿佛真的在為我犧牲幸福,看得公堂外不少人又開始嘆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