黎云溪說是借住,卻在村子里一待就是兩年。
“黎云溪,你以后能不能別天天來我這里?”
玄深皺眉,這女人像狗皮膏藥一樣,兩年來無論他在哪,她都在他身邊,寸步不離。
黎云溪卻忍不住咧開嘴角。
“你是我要嫁的人,我不跟著你跟著誰?”
沒錯,她在一年前,就備下厚重的嫁妝,要嫁給玄深,他的爹娘也被黎云溪打動,可玄深卻好似長了一副鐵石心腸,對她沒有半分好臉色。
“黎云溪你要點(diǎn)臉吧?誰要娶你了?要不是看我爹媽喜歡你,我早就把你趕出村子了?!?/p>
玄深說的沒錯,黎云溪為了追求玄深,為村里做了許多貢獻(xiàn),現(xiàn)在不止他的爹娘,幾乎整個村子,都是黎云溪的說客,他們都以為玄深能和黎云溪終成眷屬。
“阿諾,這樣癡情的娘子,去哪里找?。磕銊e身在福中不知福?!?/p>
“是啊,我要是有這么個娘子追我,我早就嫁了。”
“可不是,連我這生了孩子的,都羨慕的不行呢。”
一群人打趣玄深,他卻瞪一眼黎云溪,起身就走,他真是受夠了,今天非得想個辦法,趕走她不可。
玄深一個人想去透透氣,不知不覺走到湖邊,這是他當(dāng)初落水,被爹娘救起的地方,每次他有什么煩心事,都會來這里呆上一會兒。
他來這里三年多,早就把梅若村當(dāng)成自己的家,如果沒有黎云溪,他一定過的無憂無慮。
玄深一時出神,不知何時,竟然掉進(jìn)了湖中,他最怕水,想呼救,嘴里卻被湖水灌滿,他心想,這次肯定是要死了,都怪黎云溪。
下一秒,他就感覺有人跳進(jìn)了水里,把他托舉出水面,等到兩人上岸,玄深才發(fā)現(xiàn)是黎云溪,她一向從容淡定的臉上,全是焦急。
“玄深,玄深你怎么樣?睜開眼睛看看我?”
黎云溪聲音哽咽,玄深閉著眼睛,都能感覺到她的慌張,只是她叫自己什么?他不是叫阿諾嗎?
“玄深你快醒醒,你爹要是知道我把你氣得跳河自盡,會扒了我的皮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