玄深被帶到宋序面前,他坐在風掌月身邊,高高在上,那是玄深一輩子都無法到達的位置。
“宋序心善不計較,不代表這事就完了,玄深,你說,我該怎樣罰你?”
風掌月手持酒杯,眼神肆虐,仿佛要把玄深生吞活剝,才能解心頭之恨。
玄深跪在地上,眼神卻不卑不亢,以前是他有眼無珠,竟不知道風掌月這么冷血無情。
“我沒有做錯什么,風掌月,我伴你千年,你卻連解釋的機會都不給我,如果你要罰,我也無話可說?!?/p>
風掌月額頭青筋暴起,手中的酒杯應聲而碎。
“我是對你太好了是嗎?讓你如此不知天高地厚,來人”
宋序突然打斷風掌月。
“掌月,算了,我也沒什么大事兒,我看少主也知道錯了,今日是我生辰,聽說少主做飯?zhí)貏e好吃,不如,罰他為我煮一碗長壽面如何?”
風掌月臉色緩和,語氣卻仍舊生硬。
“玄深你怎么就不能學學宋序的善解人意?你這樣,將來如果做帝君?”
玄深低聲冷笑,她從來就沒想過讓他當什么帝君,他憑什么要善解人意?何況現(xiàn)在,他也不稀罕了。
“我只為自己在乎的人做飯,恕難從命?!?/p>
玄深踉蹌起身,不在乎是否會惹怒風掌月,一步步向外走去,每邁出一步,玄深都覺得自己離風掌月又遠了一點,曾經(jīng)的一腔熱血,如今全化作利箭,一根根刺向他的身體。
可風掌月并不打算放過他,她盛怒之下,掀翻了桌子,連云錦都嚇得一哆嗦,主子雖然冷清,卻從未發(fā)過這樣大的脾氣,她替玄深捏了一把汗。
風掌月一閃身,就來到玄深面前,她伸手掐著玄深的脖頸。
“在這里,還沒有誰敢違背我的命令,你是在挑戰(zhàn)我嗎?”
豆大的眼淚,一顆顆落下,玄深不懂她為何要這樣對自己,就算不愛,放手就好,為何要百般為難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