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長劍刺入胸口兩寸,尖銳的疼痛讓江緋晚渾身發(fā)顫,寒意涌上心頭。
“江緋晚!朕以為你真的學乖了?!迸狎敶ㄊ_口,“你昏迷時,朕因為憐惜你,始終伴你左右。含煙不僅沒有多說什么,還成天親手為你熬制藥材,喂你喝下她待你這個徒弟如此真心實意,你竟然想毀了她的清白!”
江緋晚冷冷地看著他:“不是我?!?/p>
裴驍川見她油鹽不進,拒不承認,怒火再難壓抑:
“難不成你想當面對峙?”
“好,那就當面對峙?!?/p>
江緋晚挺直背脊,被侍衛(wèi)推搡著去到柳含煙的寢殿。
她楚楚可憐地將自己裹在被衾中,滿臉是血。
看到江緋晚的瞬間,江緋晚發(fā)出絕望又崩潰的尖叫聲:“江緋晚,我自問待你不薄,你為什么要害我,毀我清白!”
一名臉色蒼白的侍衛(wèi)癱倒在地,雙眼發(fā)狠:
“是皇后!就是皇后!”
“皇后娘娘用我一家老小威脅我,說我要是不按照她說的做,便殺了我全家!”
他不??念^跪拜:“求陛下饒命,屬下也是迫不得已!”
江緋晚低頭盯著男人的頭頂,只覺可笑:
“你說是我威脅你,那我是什么時候威脅的你?”
侍衛(wèi)神色慌張:“昨日午時,皇后特地與屬下在冷宮相見”
江緋晚冷冷道:“可我高燒不退,已經(jīng)昏迷了三天三夜?!?/p>
“是我記錯了!”侍衛(wèi)亂了陣腳,“應當是四天前?!?/p>
“可那時我在行宮狩獵場,徹夜未歸,還是說你也隨陛下一同去了行宮?”
“我我”
侍衛(wèi)面色慘白,全身發(fā)抖,眼看著就要露出馬腳。
一旁柳含煙卻凄涼叫道:“夠了!皇后娘娘是來看我笑話的么?”
“臣妾一副不清白的身子跟了陛下,本就心中有愧,如今又險些皇后娘娘如此大張旗鼓,是想把這事兒鬧得天下皆知嗎?”
“臣妾這一幅殘軀,得陛下垂憐,已是三生有幸。”
“早就該死在三個月前,如今又茍活數(shù)日,臣妾已心滿意足,只求轉(zhuǎn)世投胎,臣妾能以清白之軀,與陛下重逢!”
她說完,直接掏出藏在袖中的匕首,狠狠刺向心口。
鮮血四濺,江緋晚首當其沖,滿臉是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