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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眠月甩開阮司灼的手，幾步走到阮驚鶴面前，居高臨下地盯著他。
“我以為你從來不會騙我?！?/p>
阮驚鶴扯了扯嘴角，想笑卻怎么也笑不出來。
他撐著地板站起來，左腳剛一沾地就踉蹌了一下，扶住墻才勉強站穩(wěn)。
“我沒騙你。”
他的聲音很輕，卻帶著一種徹底的冷。
“但你信不信，好像也不重要了?！?/p>
說完他便轉身就走，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，心口的痛和腳踝的痛纏在一起，反而讓他清醒得可怕。
他走到樓梯口時，江眠月突然抓住他的手腕，力道大得幾乎要捏碎他的骨頭。
“你要去哪？”她的聲音發(fā)沉，帶著一絲自己都沒察覺的慌亂。
“這重要嗎？”
阮驚鶴一點一點掰開他的指節(jié)，“江眠月，我們離婚?！?/p>
“你休想！”
江眠月驟然發(fā)狠，抬手便掐住了阮驚鶴的脖子，將他抵在墻邊。
“我們說過，不許談離婚兩個字。”
阮驚鶴漲得眼眶發(fā)紅，卻死死地盯著他的眼睛。
“我要、離婚?！?/p>
“你這輩子想都不要想！”
“除非你死?！?/p>
阮驚鶴滾燙熱烈的心早已被澆涼。
這么些年的柔情，似乎讓他也忘了她本來就是個殺人不眨眼的劊子手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