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驚鶴扯了扯嘴角,“謝小姐救我,不是為了替她教訓(xùn)我吧?”
“我對你們的恩怨沒興趣。”
謝梔起身,走到他面前,居高臨下地看著他。
“我只是好奇替江眠月?lián)踹^刀、處理過臟事的人,怎么會落到被賭徒威脅的地步?”
話音剛落,門外傳來敲門聲,醫(yī)生提著藥箱進來。
謝梔退到窗邊,看著醫(yī)生給阮驚鶴處理臉上的淤青。
“他的左腳好像也傷了?!?/p>
阮驚鶴挑眉,垂頭不語。
只幾步路的路程她便看出了自己的不適。
“謝小姐,這位少爺?shù)淖竽_腳踝暫時沒有發(fā)現(xiàn)什么受傷之處”
阮驚鶴眉頭微跳,手指不自覺蜷縮。
定是阮司灼搞得鬼。
謝梔見狀沒再多說什么。
“處理好了就走。”
“是?!?/p>
醫(yī)生收好醫(yī)藥箱,低著頭便出了房間。
“給江眠月打個電話,讓她接你走?!?/p>
謝梔扔過來一部手機。
“打了又如何?她不會信我?!?/p>
“不打怎么知道?”謝梔挑眉,“或者你根本不想回去?”
阮驚鶴看著手機屏幕上自己倒影,忽然想起宋馳的話,想起地下賭場里那些被迫屈服的女孩和男孩,心臟像是被什么東西攥住。
他深吸一口氣,按下了江眠月的號碼。
電話響了很久才被接起。
“江眠月”
“哥哥?你怎么打電話來了?你不是該在服侍那些大媽嗎?”
阮驚鶴的心猛然縮緊,江眠月這么謹(jǐn)慎的人竟會讓阮司灼接?
“讓她接電話?!?/p>
“哥哥,你別這樣嘛,眠月姐說了讓你好好反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