穆一銘剛才被村民氣昏了頭,見岳云皓是個生面孔,有些不客氣的說道:“你?我爸情況危機,你真的能救么?我告訴你,要是耽誤了,我肯定跟你沒完!”
蔡知遙剛才在門口,聽到村里人忘恩負義的行為,對這個村子里的人印象很差,見穆一銘說話帶著火藥味,白了他一眼:“他可是燕京醫(yī)科大畢業(yè)的,可以這么說要是他不能救的病,那就是神仙下凡,那也救不了!”
穆一銘的的母親擔心老伴,連忙搓著手:“別跟孩子一般見識,他也是著急才會口無遮攔的,求你們趕緊給我老伴看看吧!”
這個時候,穆一銘有些猶豫,要是去省立醫(yī)院,那肯定是更穩(wěn)妥,可父親的情況能堅持那么久么?要是用了眼前的年輕人,如果父親有個三長兩短,那自己還不得后悔一輩子?
眼瞅著沒有時間了,穆一銘心一橫沖著岳云皓道:“同志,請你幫忙給我爸看看吧?!?/p>
“把患者放到床上?!痹涝起┖湍乱汇憘z人合力,將老人扶到屋里。
岳云皓拿出銀針,一邊把脈,一邊道:“把門關一下,有風?!?/p>
此刻,穆老爹的脈象軟弱細滑,岳云皓知道,這位老人關系重大,救下來就能得到穆一銘的友誼,很可能知道暗中租地的背后推手到底是誰,更有幾率順藤摸瓜,找到泄露消息的省委常委。要是救不了,那暗訪弘平村的計劃就要泡湯了。
所以岳云皓檢查的很仔細,二次診脈后,岳云皓臉上劃過一抹異樣。
“顱內有異物,不是簡單的高血壓。”岳云皓開口道。
穆一銘格外震驚:“大夫,您這都能從脈象里看出來?我父親年輕的時候,當過兵,在演習中曾經受過傷,腦袋里有個彈片,當時醫(yī)療條件有限,也沒取出來。這事兒也就是我們家人才知道,您的意思是我父親的高血壓,是因為顱內的彈片?”
“對,壓迫了腦神經。”
岳云皓拿出針盒,先在曲池穴上下針,隨后勇拇指和食指不斷的揉搓,感受對方身體的不斷變化。隨后又拿出一根銀針,在陽谷穴上扎了下,老人的眼皮動了下,明顯是有了反應。
穆一銘見狀大喜,“爸,爸?”
經過了半個小時的救治,老人的身體已經有了反應。最后,岳云皓在老人的頭頂百會穴上施針,手指微搓,幾分鐘后老人終于緩緩的睜開了眼睛。
“一銘?”
“爸,您總算是醒了!”穆一銘轉過頭道:“太感謝您了,請問您怎么稱呼?”
“我叫岳云皓,老爺子還得喝藥,我給你寫個方子,先去抓一個療程的?!?/p>
說著,岳云皓便寫了個方子,穆一銘的母親連忙接過來:“我這就去買,一銘,你陪著二位貴客好好聊聊,中午就在家里吃飯,我給你們燉雞!”
“好?!闭f著穆一銘關切的看著父親:“爸,你感覺如何?”
“好多了,腦袋沒那么脹了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