錢江海腦子飛速轉(zhuǎn)動,他正想著如何回應(yīng),能讓岳云皓知難而退,又不太過火,這邊戴偉就開口了:“小姚我還是了解的,不就是買了把獵槍么,這個啊,在國外不算啥,雖說在國內(nèi)是禁止持槍的,但也沒傷到什么人不是,那個受傷的也是磚廠的員工,人家也沒打算追究,是不是?”
戴偉的話火藥味太重,讓錢江海和孔繁斌的臉?biāo)查g垮了下來。
姚光燁可不管那么多,在他的眼里,只要保住戴偉的大腿,那其他都不是事兒!
姚光燁便連連點(diǎn)頭:“是啊,我們廠子有點(diǎn)偏,晚上有黃鼠狼,老是進(jìn)來搗亂,這不才弄了把獵槍。”
“是么?我怎么聽說,磚廠還有些別的問題呢!”岳云皓意有所指的看了一圈。
戴偉有些不耐煩的拿起火機(jī),給自己點(diǎn)了根煙:“岳副縣長啊,咱們就事論事兒,小姚既然道歉了,這事兒也就算是翻篇了,你要是非抓著不放,那就沒意思了,我們大老遠(yuǎn)的從市里跑過來,你不要敬酒不吃??!”
岳云皓面帶微笑的看著戴偉:“看樣子,戴總的面子不小啊?!?/p>
“過得去吧?!贝鱾ダ淅湟恍Γ骸拔以谑欣铮鹿苋ツ膫€口辦事兒,那都得高接遠(yuǎn)送,這事兒本來我給呂坤達(dá)一個電話,也就算過去了,大家都想給你個臺階下,我們這才會來,可你這么沒完沒了,我可是會生氣的!”
戴偉的表情變得有些狠厲,最后還說上了威脅的話。這也真是夠狂的,在廣隆縣,威脅廣隆縣的副縣長?
當(dāng)然,這從另外一個角度反應(yīng)出戴偉不光是個商人,他還有別的依仗。不然,錢江海不可能過來給他助陣。
孔繁斌很想找個由頭出去躲躲,但又擔(dān)心錯過精彩環(huán)節(jié),只能硬著頭皮看。他抬頭偷瞄了岳云皓一眼,岳云皓此刻依舊是云淡風(fēng)輕,臉上沒有一絲波瀾。
這個反常的表現(xiàn),也讓錢江海心頭一震,岳云皓才工作幾年啊,就有這種城府?跟他同齡的人一般都在熬資歷,做些端茶倒水的活兒,可岳云皓竟然能處變不驚,這說明什么???
說明岳云皓是個城府極深的人,就算是如今的自己,在聽到戴偉的話,也不可能完全無動于衷,岳云皓二十多歲的人能夠喜怒不形于色,絕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。
這一點(diǎn),讓錢江海徹底犯起嘀咕,他和孔繁斌一樣,選擇了沉默。想要看看,岳云皓如何面對。
見錢江海和孔繁斌都沒吭聲,姚光燁來了底氣,他不知死活的嘲諷道:“叫你一聲副縣長,那是看得起你,要是你不知進(jìn)退,咬著不放,那就是螳臂當(dāng)車!”
“啪啪!”一直沒說話的岳云皓伸手拍了拍:“我記得,在磚廠自衛(wèi)的時候,不小心打死了幾條看門狗,看來姚廠長還是沒長記性啊,姚廠長,命就一條,且活且珍惜!看戴總財(cái)大氣粗的樣子,可能家里也不缺看門狗。行了,我還有事兒,先走一步?!?/p>
岳云皓的霸氣回懟,讓所有人一怔。直到關(guān)門的聲音響起,眾人才意識到岳云皓已經(jīng)走了。
“戴總,我怎么跟你說的啊,他跟一般人不一樣,你們說話就不能稍微低調(diào)一點(diǎn)么?”錢江海知道,這個事兒肯定沒辦法調(diào)解了,有些氣惱的說道。
這事兒一旦捅咕出去,不知道要連帶多少人,所以他說話的語氣也有些急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