甚至這次“審訊”完,負責案子的許隊還把人送到了門口。
崔震龍一臉苦色的道:“我們真是挺委屈的,那小子上來就揍人,兄弟們現(xiàn)在還在醫(yī)院躺著呢,我這腦瓜子嗡嗡的,鬧不好還是腦震蕩。許隊,我這會兒還覺得跟做夢一樣,你說我崔震龍啥時候受過這種窩囊氣??!”
“你們沒挑事兒?”許隊再次問道,他還是不相信,酒吧那邊說是監(jiān)控壞了,周圍的目擊證人看到出事兒,都跑光了,一直之間,他們也沒弄清楚來龍去脈。
“瞧您這話說得,要不您帶他去驗傷,但凡有受傷的地方,都算我的,成吧?”
見崔震龍這么說,許隊也有了底氣,有副局長打招呼,這人肯定不能扣?,F(xiàn)在這個局面,手上的是崔震龍,那事兒就好辦多了。
“那行,你保持電話暢通,不許出市,有事兒還得找你。”
聽到這話,崔震龍也清楚,事兒差不多平了,他連忙賠笑道:“明白,回頭一起聚聚?!?/p>
聚聚這倆字,背后可有很多。
“行了,你先去醫(yī)院吧?!?/p>
“好嘞,許隊您先忙,我去拍個片子,順便看看弟兄們?!贝拚瘕埳狭塑?,事情敲定,他心情也好了不少。
“龍哥,這就解決了?”
“可不唄,那個土鱉就等著吃牢飯吧!跟我斗,也不看看自己算什么東西!走,去醫(yī)院?!?/p>
審訊室。
許隊進屋,看著一臉淡定的岳云皓。這小子,白襯衫,黑西褲,這穿著不是房產(chǎn)中介,就是賣車的,最多就是銀行柜員。
許勤壓根就沒往別處想,當然也不能怪他,第一,岳云皓實在是太年輕,不像體制內(nèi)的干部,第二,一般干部遇到這事兒,都是打電話找關系,誰會親自動手打人。
先入為主之下,許勤的態(tài)度也就囂張了許多。
“老實交代,你為什么把人家都打傷了?”
“他們調(diào)戲婦女?!痹涝起┏谅暤馈?/p>
“在風月場所?真是笑話!你是不是有什么誤會?”許勤潛意識里認為,好人家的女孩子根本就不回去夜店,即便是真的發(fā)生了點什么,那也是你情我愿,你一個外地人什么風俗都不懂,上去就把人給打了,這就是不對。
想到這里,許勤的底氣又硬了三分,他猛地一拍桌子:“你老實交代,到底是不是沖動之下打了人?我跟你說昂,人家可是好幾個都去醫(yī)院了,這檢查報告一出來,你想交代都沒機會了。”
真會顛倒是非!
岳云皓冷笑了下,他當然知道輕重,那些人不過是皮外傷,沒有一個比外賣小哥嚴重的。眼前這些警察對崔震龍毆打外賣人員,調(diào)戲林曼麗的事兒閉口不提,還想把鍋直接扣自己頭上,真是可笑。但凡是自己稍微有點退縮,那最少是十五天的行政拘留。
不用猜也知道,到了里面,肯定還有狠活兒,以崔震龍的性格,不在里面玩點花樣,他也當不上龍哥。
這一套程序,看樣子許勤也是其中一環(huán)。
換成普通人,妥協(xié)只是遲早的事兒,可偏偏岳云皓不是一般人。電話他已經(jīng)給韓亞新打了,所以岳云皓一點都不擔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