況且,沒誰規(guī)定,誰一定要在誰的身邊待一輩子,至親、朋友、情侶又或是其他,都一樣。
有些人,注定就只是一個階段的陪伴而已,強求不得。
所以那天在這間辦公室看見她時,舒晚很自然就沖她頷首一笑了。
那就算是打過招呼,再多的,沒有。
“晚晚……”共事兩天,這是白菲第一次鼓起勇氣喊她。
舒晚側(cè)眸,視線在她多年不變的娃娃臉上定格片刻,無喜無悲地對她點點頭,笑說:“我要開始工作啦。”
白菲欲言又止,只好重新坐回去。
中午在單位食堂用餐,舒晚的對面緩緩坐下來一個人。
知道是誰,她眼皮都沒抬一下。
“晚晚,我知道一個‘對不起’根本不夠贖我這些年的罪。畢竟,我們是那么多年的閨蜜情?!?/p>
“可那時候,真的是因為不可抗拒的特殊原因,我爸爸媽媽才不讓我聯(lián)系你……”
“白菲,”舒晚打斷她,“我們都長大了,對吧。成年人之間,不需要說這些。明哲保身是很正常的事,我從來沒怪你?!?/p>
白菲紅了眼眶,聲音很輕:“那我們……還能做回朋友嗎?”
舒晚對她客氣一笑,端起餐盤起身:“我吃好了,你慢用?!?/p>
親情,閨蜜,愛情……舒晚沒所謂地扯著嘴角,仔細想想,確實都挺失敗的。
下午下班,她在路邊掃了輛共享電動,邊慢慢騎著邊打電話給周澤,讓他不用來接她。
“大小姐……騎共享單車的大小姐?”韓琳坐在銀色奧迪里哼笑一聲。
她見過的大小姐,不是有保鏢貼身保護,就是有司機全天二十四小時侯著,這種騎共享電動的,俗稱灰姑娘。
嗖——一聲,那輛奧迪從舒晚的身旁飛馳而過,濺了她一身的水。
她瞇眼盯了片刻車牌號,拍了拍牛仔褲上的水,又若無其事繼續(xù)往前走。
忽然,右邊傳來低低一道摁號聲。
舒晚下意識側(cè)頭,對上的是孟淮津漆黑如墨的眼。
只是片刻對視,她便又轉(zhuǎn)過頭繼續(xù)往前走。
男人的車默默地在她身后跟了幾分鐘,才終是溫聲命令道:“舒晚,靠邊停車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