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恒完全大氣不敢喘,只覺得,這氣氛……不對啊!
五年過去,怎么他倆還擰巴著,而且那股酸澀勁兒,只增不減!
不對勁,完全不對勁!
。
藍瀾暫時被羈押在看守所。
也許是孟淮津打過招呼的原因,她住的是單間。
因為她天生就是個樂觀開朗的人,舒晚見到她時,從外面上倒是沒發(fā)現(xiàn)她有太大變化。
“藍瀾,你好好想想,你真的打她了嗎?打到什么程度?”舒晚問。
藍瀾罵了句娘:“當時我喝醉了,推搡肯定是有,再多就完全記不得了。等我酒醒,關(guān)于我毆打侯念的視頻就在網(wǎng)上炸開了,然后……帽子叔叔就上門抓我了?!?/p>
“媽的,一個角色而已,先是報我黑料,再是碰瓷直接讓我蹲監(jiān)獄!”
“你知道嗎晚晚,孟先生沒出面之前,侯家簡直一手遮天,恐嚇我的經(jīng)紀公司,不準他們給我請律師,完全就是要讓我死在這里面的意思。媽的,侯念這女的真狠,太嬌縱、太毒了?!?/p>
豈止是毒,簡直是無法無天,毫無人性可言。
舒晚又安撫她好片刻,才走出看守所。
大院兒里有一株幾百歲的榕樹,枝丫之多,幾乎能將整個看守所遮蔽,嫩綠色的枝葉載著黃昏的余暉,斑駁了一地。
孟淮津站在榕樹下面,姿態(tài)慵懶地靠著車門,恨天長的大長腿包裹在西褲之下,皮鞋锃亮,雙腿交疊。
他人并沒看這邊,卻在聽見腳步聲響時,轉(zhuǎn)過頭來,將目光投在她身上。
從前他等人的時候,習(xí)慣性會給自己點一支煙。
現(xiàn)在,他好像不抽煙了。
舒晚抬腳走過去,終是問了句:“為這事,您這樣跟侯家對著來,會不會影響到你之后的選舉?”
男人意外地挑了挑眉,一霎間,云開霧散,眼底悠悠然氤氳上一層墨綠色的光,粉飾了他的鋒銳與凜冽,陰沉與暗黑。
好片刻,孟淮津才轉(zhuǎn)動瞳孔,微微躬身,直白地與她視線相對:
“這么多年,終于想起要關(guān)心我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