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再也不想那樣。
。
黃昏的光影撒在女人毅然決然的背影上,像一層薄紗裹著燃燒的火焰。
孟淮津咬牙盯著那團火焰,眼底瞬間陰郁成霜、凝結成冰,蕭寒昏暗。
趙恒有事先走了,他開門坐上駕駛座,須臾,嗡的一聲轟鳴,紅旗竄了出去。
舒晚剛走出十來米,就聽見了背后的刺耳聲,她沒有回頭。
幾秒鐘的時間,黑色紅旗就來到了她的側邊。
車子原地剎停,男人大步跨出車門,不由分說地、強勢又用力地將她連拽帶抱弄到了副駕上去。
“孟廳這是做什么?強搶民女?”她氣極。
孟淮津一語不發(fā),將整個上半身鉆進車里,一手撐在她的椅背上方,另一只手拽出安全帶,輕輕給她系上。
系列動作一氣呵成,霸道又不容商量,不給她任何一點反抗的機會。
兩人離得很近,很近,舒晚甚至能聞見他下頜上清洌的須后水,能聞見他身上十年如一日的冷調(diào)香。
她用逐漸冷下去的眼神瞪著他,瞪著他的蠻橫、他的兇狠,和他這股深入骨髓的匪勁。
男人還保持著躬身為她系安全帶的姿勢,也定定望著她。
兩兩僵持,好久,他才輕輕柔柔吐出句頗為無奈的:“舒小姐這么大的脾氣,還怎么有求于人,嗯?”
氣息縈繞,如地雷一般炸開。
舒晚明顯地感覺到,渾身的筋脈不受控制地顫了一下。
她緩緩錯開視線,看向另一邊:“不求了,也求不起。放我下去。”
孟淮津非但沒放,反而把車門關得嚴嚴實實。
“……”
重新坐進駕駛座,他又恢復了孤傲冷清的派頭,一語不發(fā)地開著車朝醫(yī)院方向駛去。
夜幕降臨,華燈初上。
窗外車來車往,人流如潮,唯有車里安靜得接近詭異。
過了好久,男人沒什么情緒的聲音才悠悠然響起:“此次競選,侯家不是威脅,不用擔心。”
他在回之前舒晚問會不會對他的選舉造成影響的問題。
才沒有擔心。舒晚回眸睨他一眼:“那哪家是你最大的競爭對手?”
他說是顧家。
這邊“哦”一聲,沒了下文。她就一小記者,關于他們那個級別的神仙打架,她不是很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