視線相撞,無數個來回。
他捉摸不透、游刃有余。
她知道自己有些局促,只得彎起眼睛,笑問:“我哪天不乖?”
他晦暗莫測挑挑眉,沒接話。
剛才在車上,舒晚就給阿城發(fā)了信息,人老早就在門邊守著了,看見她現身,便熱情地擁上去。
卻又在下一刻,猛地頓在原地。
阿城看看她身旁長相逆天、儀態(tài)更逆天的男士,又看看小鳥依人的她:“等會兒,這位先生……我似乎有點記憶?!?/p>
舒晚把紅包塞給他,祝他生意興隆,又重新挽著孟淮津,“介紹一下,這是我家領導?!?/p>
“嗯?領導?”
“男朋友?!泵匣唇蚣m正,也祝他,“生意興隆?!?/p>
阿誠一句“臥槽”差點冒出口,這人他絕逼見過。
不是當年在學校門口,而是,在上個月的大閱兵上。
“?。。 ?/p>
他剛說什么?他是舒晚的男朋友?!
我的個老天奶,雖說現在流行美女都嫁兵哥哥,但也沒說流行找最頂端的兵哥哥??!
“今晚我這間小廟真是蓬蓽生輝啊!”阿城給兩人安排了VVVIP寶座,低聲對舒晚說,“你有這樣的男人,以后兄弟我在北城是不是就可以橫著走了?”
舒晚悶笑:“你可別忘了,當初你可是說過‘管他媽的是誰,我們過去摁了他!’這種話的。”
“………”阿城一臉哭相。
“跟你開玩笑?!笔嫱砼呐乃募绨?,“你趕緊去忙吧,不用管,我們隨便坐坐?!?/p>
“那哪能隨便坐坐?服務員!”
阿城讓服務員上了兩瓶好酒,還特定讓后廚做了些吃的,滿滿當當擺了一大桌。
舒晚哭笑不得:“太熱情了。”
孟淮津看看頂上的光,看看周圍的年輕人群,又看看朝氣蓬勃的她,垂眸開了瓶酒。
舒晚下意識摁住瓶口:“又想頭痛是吧?”
側眸望著她奶兇奶兇的模樣,孟淮津停頓良久,輕輕扒開她的手,將酒倒在杯中,一人一杯,“來都來了,喝點?!?/p>
“也行吧。”
舒晚很好商量,沒再阻止,端起酒自顧自跟他碰杯,垂眸含住杯壁,將眼中的慌亂與不自然都如數飲進喉嚨里去。
男人抬手止住了她還要繼續(xù)喝的動作,命令:“先吃點東西?!?/p>
她照做,吃得兩腮鼓鼓的。
他就這么默默注視著,沒說話,偶爾給她擦擦嘴角。